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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擺出各種不堪的姿勢。那個時候的記憶,大都是令人倍覺羞辱的。十年之後,他似乎又過於小心了,因怕勾起阿客的反感來,幾乎都是壓抑著糙糙結束。最初他也堅持著要將阿客攬在懷裡入睡。可阿客只消說&ldo;躺著難受&rdo;,他便不敢堅持。
他們之間的的心結,到死都沒有解開。可其實換一個身份地位,竟就這麼輕易的消除了。
&ldo;像做夢一樣……&rdo;
阿客以為是自己脫口而出了,片刻後才回味過來‐‐是蘇秉正。
她便抬眼望他。蘇秉正沒有繼續說下去。可他的&ldo;做夢&rdo;,含義顯然與她的不同。
阿客不想接話,便往他懷裡靠了靠。卻被蘇秉正抬手推開。
只是片刻之間,他已然背身下床,&ldo;‐‐不用起來了。&rdo;
顯然是準備要走了。
阿客忙起身為他更衣,&ldo;是有什麼要事嗎?&rdo;
&ldo;沒有‐‐&rdo;蘇秉正不由分說的回身將她推倒,用被子蓋好了。對上她茫然的眼神,凝望了半晌,還是俯身下來親吻了,&ldo;朕明日再來看你。&rdo;
是騙她的‐‐阿客幾乎立刻就看出來了。
可這種事有什麼好欺騙的?他想來就來,不想來自然就可以不來。
她沉默了片刻,道:&ldo;好……我等你。&rdo;
盧毅自涿州回來時,已到了十月底。嚴霜結成,滴水成冰,每日裡醒來天地都是白茫茫一片,儼如積雪。
那日走後,蘇秉正果真沒有再到瑤光殿來。
倒是給拾翠殿蕭雁娘也送去一株白茶花。蕭雁娘卻不藏私,特地下了帖子,請她去玩賞。
蕭雁娘最苦冬,到底是江南的姑娘,受不了長安冬日的冷燥。便沿牆砌了一圈瓷槽,灌入熱水。有地龍燒著,那水倒不容易冷下來。進去便覺熱汽撲面而來,牆上大片大片的凝水。
她就穿著訶子襦裙,薄羅長衫陪著輕紗披帛,還是夏秋時飄逸的打扮,越顯得豐腴柔婉。那面板白細得凝滯一般。
卻沒請旁人,道是:&ldo;殿裡新釀的橘子酒,就只請了你來喝‐‐賞玉茗花,似乎是要配茶。可我不愛喝,你就客隨主便吧。&rdo;
阿客只一笑,&ldo;好。怎麼想起請我來了?&rdo;
蕭雁娘就請她去榻上坐,笑道:&ldo;跟你投緣唄!&rdo;大概自己也覺得肉麻了,又道,&ldo;顯兒的事,我還沒謝你。讓你得罪了楊嬪,很不好意思。&rdo;
‐‐這件事倒確實是她欠阿客的,不過阿客也從沒指望過她。蕭雁娘身上的散漫與江南名士是一脈相承的。可名士的散漫是一種格調,她卻單純是不通世事罷了。
譬如阿客因為她讓楊珮欺負,王夕月能想到,她就想不到。等她忽然想起來了,阿客也已經不需要她施以援手了。
早明白她的想一出是一出,阿客倒也不放在心上。笑道,&ldo;都多久之前的事了。&rdo;
蕭雁娘就笑道:&ldo;是啊,我都差點忘了。&rdo;
阿客:……
&ldo;楊嬪家有人在太原府統兵,你知道嗎?&rdo;
阿客點了點頭。弘農楊氏也是一郡豪貴。若非華胄名門,也難入選帝王后宮。如王夕月、盧佳音這般,固然已是極貧寒的側枝,可論說姓氏,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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