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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併赦免了。橫豎是不得用了，乾脆一併放出。更有一批年紀大些的，也不好總耽擱著……&rdo;

阿客拿了布老虎給三郎玩。一面點了點頭，表示聽著。

王夕月就接著道：&ldo;你殿裡有誰要送出去，且先打個招呼。怎麼補還要商量。&rdo;

阿客道：&ldo;這個卻得好好的查一查。&rdo;

王夕月道：&ldo;不急，橫豎得過了十五呢。&rdo;

三郎已經跟布老虎滾到一塊兒去，他模樣比布老虎還要憨態可掬。兩個人注意力便被吸引過去，一起瞧著他玩。王夕月就對阿客笑道，&ldo;你做的？&rdo;

阿客道：&ldo;橫豎沒什麼事兒，做來給孩子玩。&rdo;

王夕月也不多問，就湊過去問三郎，&ldo;這是什麼啊……&rdo;

三郎光玩的高興，還真不知道是什麼。因是阿客拿給他的，便仰頭望阿客。

阿客就笑道：&ldo;老虎&rdo;

三郎試著學了嘴型，阿客便又教了一遍。他大概得法了，便高興的拍著手，道：&ldo;虎……虎……&rdo;

阿客笑著去揉他的頭髮，&ldo;對了，老虎，虎虎……&rdo;

三郎眉眼晶亮的望著她，忽然就蹦出一聲，&ldo;娘……&rdo;

阿客驟然就有些發懵，瞧見三郎還在望著她，卻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就只是無措的回頭望蘇秉正。

這一聲叫的突兀，可又清晰無比，滿屋子人都瞧著蘇秉正，只三郎望著阿客，尚不更事，那眼睛乾淨無辜，映著的世界也單純美好。他尚不知自己投下了什麼，還在等著阿客回應。

這一聲也出乎王夕月的預料。

她本想著，三郎當著蘇秉正的面叫出來，蘇秉正總要有表態的。可三郎叫的是阿客，不能不令她失措。

她待要糊弄過去時，蘇秉正已經走上前，一把將三郎托起來。三郎便又揮舞著手臂笑。

蘇秉正跟著他笑起來。一屋子人都鬆懈下來，面色各異。

可蘇秉正託著三郎，送至阿客面前，就那麼讓他細瞧著。忽而就沉靜下來，問道：&ldo;你叫她什麼？&rdo;

正文 45霧散（三）

三郎尚在不會瞧眼色的年紀，可一屋子人的目光驟然集中到他身上去，他也會警覺。就懵懂的望了一圈，那聲音越發低下來，卻還是清晰可辨的叫了一聲，&ldo;娘。&rdo;

阿客那一聲&ldo;嗯&rdo;就含在嗓子裡，幾乎就要不受控制的衝出來。她想，也許他並不真的懂這個字的含義，他就只是隨口一喊罷了。可她再努力的剋制，想要說些場面話打破這令人不安的沉靜，眼淚還是滾落下來。

失態至此，再做掩飾反而欲蓋彌彰，她只抬頭望著蘇秉正。

三郎自己哭的本來就少，更是頭一回見旁人哭。看阿客落淚，便抬手給她擦。阿客瞧見他無知卻又一本正經的神態，眼淚越發止不住。她多麼的想將他抱到懷裡。可終於還是對蘇秉正道：&ldo;三郎……小殿下尚不懂事，等大些就――&rdo;

蘇秉正卻驟然道：&ldo;怎麼，三郎這一聲，還叫委屈你了？&rdo;

這話音裡已帶了些怒意，阿客分辨得出來。可他既然這麼不能接受，做什麼還非要讓三郎再叫一遍？

她便說道：&ldo;臣妾不敢&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