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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說姚戩利和耿莉麗會自願前去跟王國炎他們會面？&rdo;

&ldo;我們正在做工作。&rdo;

&ldo;那怎麼能叫自願？&rdo;

&ldo;我們只是給他們說明情況，並沒有給他們任何暗示，更沒有給他們施加任何壓力。耿莉麗已經說了，如果姚戩利不想去，她就帶著孩子去見王國炎。她說了，有些事她要給王國炎當面說清楚，她還會要求他立刻放下武器，要他為自己孩子的將來好好想想！&rdo;

&ldo;這些對一個亡命徒能起什麼作用！馬晉雄就是一個例子，這血的教訓還不夠嗎！&rdo;

&ldo;我們分析過，王國炎和馬晉雄可能會不一樣。&rdo;

&ldo;問題是姚戩利如果不去，王國炎會答應嗎？&rdo;

&ldo;姚戩利可能會去。&rdo;

&ldo;又是可能！&rdo;

&ldo;肖書記，有一個情況我還沒有給你匯報。市委書記周濤同意這麼做，他正在做姚戩利的工作。&rdo;

&ldo;周濤？&rdo;

&ldo;是。他正在同姚戩利談話。&rdo;

&ldo;會有結果嗎？&rdo;

&ldo;這是姚戩利的要求，他說他在見王國炎以前，一定要先見他的舅舅。&rdo;

&ldo;周濤已經去了？&rdo;

&ldo;剛到。&rdo;

&ldo;周濤談完後，讓他立刻先給我來個電話！&rdo;

&ldo;還有別的嗎？&rdo;

&ldo;還是那句話，絕不能再出任何問題，尤其是不能再有任何傷亡！問題已經出得夠多了！夠大了……&rdo;

一見到眼前的姚戩利，周濤忍了半天還是沒能忍住，一甩手便狠狠地在這張已經發福的臉上給了一個耳光。

他還想接著再打時，已經被身旁的幹警抱住了。

&ldo;你這個畜生！&rdo;周濤怒目切齒，不能自己。

這時的姚戩利早已跪在了地上，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把頭在地上磕得嗵嗵直響。&ldo;舅舅！你就打死我吧！你就打死我吧！與其讓別人打死，還不如讓你打死算了！為這事我嘔心了這麼多年，要不是為了這個家，我早就不想活了！我該死，真的是該死呀！&rdo;

等到幾個幹警把姚戩利從地上拉起來時，只見他滿臉是土，整個額頭都成了青的。

姚戩利這個樣子，反倒給了人一種打是親，罵是愛的感覺。如果不是親外甥，何以會這麼打他！也許他需要的正是這樣的一個效果和氣氛，一巴掌似乎把所有的憤恨和憎惡全都打沒了。不就是一巴掌麼，能讓你藉此消消氣，就是十巴掌他也絕不在乎。當周濤看到姚戩利的這種表情和神色時，立刻清醒了許多，情緒頓時也平靜了起來。

他默默地坐在那裡，就這麼一直看著聽著，足足有好幾分鐘過去了，仍然是一言不發。

見到周濤這個樣子，姚戩利大概也感覺到了什麼，終於很快止住了哭聲，低頭彎腰的悄悄地站在那裡。

周濤明白時間不多，而外面的情況又是那麼緊急，來這裡是公事，並不是私事。他不能再這麼等下去，必須儘快解決問題。

&ldo;省廳和市局是不是都已經給你談了？&rdo;

&ldo;是的，舅舅。&rdo;

&ldo;王國炎要見你，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rdo;

&ldo;知道，他一直在懷疑我，他要對我實施報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