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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頭上的虛汗，迅速地拿起了電話。

第一個電話是打給監獄長程敏遠的。

鈴聲響了足有七八遍，一個女人才接了電話。

&ldo;程獄長在麼？&rdo;羅維民徑直問道，&ldo;我有重要的情況要給程獄長匯報。&rdo;

&ldo;程獄長睡了。&rdo;對方的聲音已經流露出了明顯的不滿和冷淡，&ldo;這麼晚了，有事明天再說吧。&rdo;

&ldo;是這樣，情況真的非常嚴重，必須給程獄長馬上匯報。&rdo;羅維民不顧一切地說。

電話沒結束通話，但沒了聲息。羅維民一邊等著，一邊看了看錶，這才發現竟已經快午夜12點了。

&ldo;……誰？&rdo;電話裡終於傳出了一聲略帶睡意，但卻是分外威嚴而又有些緊張的聲音。

&ldo;程獄長，我是小羅，偵查科的羅維民。&rdo;

&ldo;嗯。我聽出來了。&rdo;

&ldo;程獄長，有一個重要的情況，我必須給你馬上匯報。&rdo;

當他撥通了施佔峰的電話時，突然感到自己竟有些緊張，甚至比給監獄長程敏遠打電話更緊張更拘束。

&ldo;程獄長，是這樣，這兩天我發現了一個非常可疑的在押犯，他明裡把自己裝成一個精神病患者，暗裡則正在組織一些犯人，想方設法地準備逃出監獄，並有跡象表明，他極可能已經同監獄外的一些犯罪分子勾結了起來，而一旦出獄，將會發生更為嚴重的犯罪行為……&rdo;

&ldo;這個犯人現在在什麼地方？&rdo;程獄長突然插話問道。

&ldo;就在監獄裡。&rdo;

&ldo;你已經發現了他正在準備越獄逃跑？&rdo;

&ldo;是這樣，他現在正關著禁閉。&rdo;

&ldo;有可能從禁閉室裡逃出來？&rdo;

&ldo;……這倒不是。&rdo;羅維民突然發現自己又陷入到了一個怪圈裡。他既難說清他所要表達的事實，又很難澄清自己真實的本意。&ldo;程獄長，是這樣……&rdo;

&ldo;這個犯人是幾中隊的？&rdo;程敏遠再次打斷了他的話。

&ldo;五中隊。&rdo;&ldo;中隊長和指導員不知道嗎？&rdo;

&ldo;……知道。&rdo;羅維民怔了一下，趕緊解釋說，&ldo;但是具體的一些情況他們並不……&rdo;

&ldo;那你給他們匯報了嗎？&rdo;程敏遠的話音漸漸嚴厲了起來。

&ldo;有些匯報了，有些還沒有……&rdo;

&ldo;你們科長呢？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rdo;

&ldo;我們科長也知道，但情況是這樣，程獄長，我得先給你說明……&rdo;

&ldo;好了好了，不要再說明什麼了。&rdo;程敏遠像是鬆了口氣似的，話音也顯得疲憊和微弱了許多，&ldo;這個犯人正在監獄裡被關著禁閉，眼下並沒有逃跑的動向，中隊長和指導員，還有你們的科長也都知道這個情況。如果還有什麼具體的問題，你還可以在明天再給他們談麼。如果你覺得他們不放心，明天還可以再找時間同我談麼。今天就這樣吧，好不好？&rdo;

&ldo;程獄長，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