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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在空氣中響起。
被打的人卻是高露,高露被顧喬一巴掌扇得連退好幾步。
好不容易站穩後,高露不敢置信的捂住臉,雙眼瞪得極大,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其他人也愣住了。
「我操你媽!」
高露憤怒地衝過來,抬腿踹向顧喬。
顧喬微一偏身躲過,同時極快的從一旁的樹上掰下一根嬰兒胳膊那麼粗的樹枝,朝著高露的頭就揮過去。
「嘭」的一聲,高露頓時癱倒在地。
其他人見狀眼裡紛紛露出恐懼,有人開始想跑。
但那一天沒有一個人是完好無損的離開這裡。
高露暈倒,其他三個人,一個被磚頭砸斷腿,一個被打成二級重傷,剩下一個因不斷按進水裡而脫力眩暈。
看著最後一個人暈過去。
顧喬起身,拍了拍手,把樹枝與用來砸人的鑽頭丟進水裡,鑽頭沉進水底,樹枝順著河流漂了很遠,然後開啟手機撥了110。
警察趕來,問了她一些話。
「是誰把她們打成這樣的?」
「一群初中的姐姐。」
「初中的為什麼要打她們?」
「她們要打我,初中的姐姐路過救了我。」
「你認識那群初中生嗎?」
「不認識。」
「好,你先回去吧。」
警察只問了她幾句後就讓她回去了,全然不顧被砸斷腿那人的大喊。
「警察!是她!是她把我們打成這樣的!」
但警察怎麼會相信呢。
先不說警察絕對不相信顧喬這樣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能一個打他們四個。
面對顧喬這樣一個長得那麼漂亮,眼神還那麼乾淨的女孩子。
沒有人會不相信。
在警察面前的是「她」,不是顧喬。
顧喬不會撒謊,而「她」像是無所不能。
對於「她」,顧喬是感激的。
「她」就像是上帝賜予她的保護機制,一旦有任何威脅都可以觸發「她」的出現來保護她,這也是為什麼顧喬一直認為「她」也許就她自己自我催眠的產物,根本沒有另一個獨立的人格。
她不願去做的,她不擅長做的,因道德約束不能做的。
「她」都可以幫她去做。
「她」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她。
甚至會為她考慮。
這也是為什麼「她」沒有殺掉蕭薇,如果真的殺了人,顧喬的一生也毀了。
而顧喬在那一刻是真的想殺了蕭薇的。
不過也只是那一刻,她只是想她們消失,她也不想成為殺人犯,那樣她更會失去她的爸爸。
所以之後「她」也沒有選擇殺人,而是選擇恐嚇蕭薇母女,把她們給嚇走。
「她」拎了一桶油倒在顧喬那個惡毒繼母身上,她繼母叫袁雪松。
當時袁雪松正在田裡摘菜。
「顧喬你瘋了!」
袁雪松沖她怒吼道,「你給我潑了什麼?!」
「顧喬」笑得天真無邪,輕聲說,「汽油啊。」
袁雪松頓時不敢再沖她大吼大叫,臉上露出恐懼,後退著哆嗦道,「你……你想幹什麼?」
「她」從兜裡摸出一隻打火機,歪頭看著打火機,按下,又鬆開,按下,又鬆開。
打火機翹板發出的輕微「啪啪」聲像極了火苗舔上乾枯樹枝時發出的細細爆裂聲。
在這一刻,對於袁雪松來說,這個聲響比任何聲音都叫人害怕。
袁雪松一陣腿軟,委頓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