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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就出去了一兩分鐘,回來後沒再多問陸子野什麼,「同學我帶你去做幾個檢查,請你務必配合。」
「恩。」陸子野懶懶應了聲。
醫務室的醫務人員這會兒基本都回來了,畢竟生病的是董事大少,醫生多病人少,所以檢查結果出來得很快。
說快也不是很快,他們還是等了一下午,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陸子野整個人氣色就恢復得差不多了,所有檢查的結果是五點出的。
期間,陸子野想打遊戲,傅司白他們按著不讓,陸子野實在沒事幹,只能睡覺。
這會兒已經睡得很沉了。
醫生把他們幾個叫到辦公室。
「醫生,怎麼樣?」
「不是哮喘,也沒什麼其他問題,應該是應激反應。」
醫生問他們,「他以前是不是遭受過什麼傷害?或者留下過什麼陰影?」
顧喬愣住。
果然……
雖然她餘曼一開始就告訴過她,陸子野以前發生過一些事情,她能猜到是某些很不好的事。
但傷害他的,竟然是他的親生母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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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哥的童年陰影不會跟他親媽有關吧。」
「今天野哥看見他親媽的反應也太嚇人了。」
「他媽到底對他幹了啥呀。」
「野哥也太可憐了。」
從辦公室出來,傅司白自個兒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盛遠川白了他一眼,「閉嘴吧你。」
傅司白努了努嘴,「又還沒到病房我幹嘛要閉嘴。」
他剛說完這句,拐角就看到了半倚在門口的陸子野。
傅司白愣住。
完了。
闖禍了。
「可以走了嗎?」
陸子野眼眸半垂看著他們,眼神慵懶,語氣卻淡漠得近乎冰冷。
顧喬覺得他應該是聽到了他們說的話,甚至可能一開始就知道醫生會跟他們說的話。
過道里有窗外透進來的光,把他身影拉得很長。
很突然的。
她嗓子又開始發澀發堵。
曾經因為繼母繼姐的虐待,她可以說是發了瘋,而倘若當初施暴的是她爸爸,她想,她可能就不僅僅是發瘋了。
在陸子野的身上,她看不到他曾經被親人傷害的痕跡。
可越是這樣,她越心疼他。
「可以走了。」
她微笑了一下,將眼裡的淚光壓回去,走到他面前,「醫生說你只是情緒波動太大了。」
陸子野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
「去吃飯,餓死了。」
陸子野徑直走在前面,顧喬和江致跟上去,盛遠川看了眼傅司白,傅司白一臉懊悔。
這頓飯大概是幾個人有史以來吃過最安靜的飯,以往活躍氣氛的都是傅司白,但今天傅司白恨不得把自己嘴給剁了。
今天江致也沒有說話,他是最通達的人,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說了不如不說。
至於顧喬不說話,因為她大概是最體會陸子野現在心情的人。
應該沒有人會想把自己最脆弱不堪的一面暴露在親朋好友的面前,就像她當年也很不想他爸爸知道他做過的那些事一樣。
吃完飯已經將近七點,冬天的夜晚來得很快,食堂外的風潮濕陰冷。
風很大,穿得再厚也彷彿會被吹成細細長長的影子,人走在這風裡會顯得身影異常單薄。
望著前方單薄的背影,顧喬皺了皺眉,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於是她加快腳步,追趕上她眼裡的少年,和他肩並著肩一起走,儘管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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