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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年過六十,老來得子,對自家這個女兒寵的很。
這件事不是什麼大事,又是人家名導親自請求,遲影當然說:「沒問題。」
導演一聽高興了,簡直開啟了話匣子,後半程一直討論結婚和婚戒的事。
吃完飯,導演忙著回去趕工,遲影和鄭上陽在附近隨便閒逛。
大概是受導演影響,鄭上陽走著走著,突然感嘆道:「影哥,其實找個人定下來也挺好。」
遲影意外地看向他,「你想定下來了?」
「誰不想定下來啊,這不是沒有麼?」鄭上陽嘟嘟囔囔道,「而且我經紀人也不讓談。」
「你這年紀已經從鮮肉轉了,再不談黃花菜都涼了。」
遲影早知道鄭上陽是雙,在男女都行的情況下,身邊人大多數都會選擇女性。
別的不說,有一層結婚做保障,確實能讓人快速安定下來。
遲影沒這個煩惱,他或許不是純1,但絕對是純gay,結婚這兩個字從未在腦海中浮現過。
一個溜神,遲影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已哥事,已哥朝他說的那句「結不了婚」。
心跳突然加快,連帶整個手臂都跟著發麻。遲影沒法結婚,想安定下來的心卻和鄭上陽一樣,如果……他說的是如果……
如果他和已哥有那麼點可能性,他是不是可以親自設計和製造,拿著婚戒向已哥求婚。
鄭上陽咋咋呼呼的聲把他拉回現實,遲影燒紅了臉,對自己一番不切實際的幻想感到羞恥。
瘋了吧,他和寇已頂多算個朋友,竟然連結婚的事都想到了。
好笑的同時又有些遺憾,寇已為人太正直,連給紅包都給的坦坦蕩蕩,沒有一丁點曖昧的痕跡。
兩個男性想安定下來,未免要求也太高。
回到片場,拍攝場景換了個地方,場景中間是一個百年老樹,旁邊支著攝像機和器械。
工作人員正往女主身上綁安全帶,導演站在一旁說戲,女主時不時點下頭,聽得一臉認真。
遲影多瞟了兩眼,問鄭上陽:「你們這不是現代戲麼,用得著吊威亞?」
「用的不多,但有的特殊戲也用啊。」鄭上陽指著老樹說,「等會女主就要爬上去夠耳環,夠到了發現是個冒牌貨,悲痛欲絕,一不小心失手摔了下來。」
老樹盤根錯節,樹幹粗的兩個人手牽手都圍不住,高度也不是一般的高。
遲影往上看了一眼,隨口道:「你們演員挺不容易,我這行頂多累點,你們一不小心就有生命危險。」
鄭上陽看得倒開,「危險能有特殊行業危險麼,而且我掙得多啊,拍一集電視劇夠你設計好幾宿了。」
遲影:「……」
倒也不必說實話。
鄭上陽嘎嘎樂,杵著他的胳膊低聲說:「哎,導演女兒的婚戒都讓你設計了,錢肯定不少,要不你開展業務得了,我發個朋友圈給你宣傳宣傳?我們這行隱婚的可多了,二婚的也多,肯定不缺生意。」
「看看吧,我也沒那麼缺錢……」
話音未落,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嘶聲竭力的,場內騰地亂遭起來。
遲影還沒作何反應,只見周圍的工作人員慌忙四散,紛紛朝頭頂看。
遲影跟著抬頭,離他不遠的地方女主被懸在半空。綁好的安全帶鬆了一半,剩下一半顫顫巍巍的保護著人。
「操!安全員沒檢查啊——?!」
「來人來人,拿東西拿東西!!!」
「文芽別動——千萬別動——」
「墊子墊子,快!!!」
亂七八糟的擔憂聲圍成一團,文芽雙手緊緊抓著細細的鐵絲,臉色早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