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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隨後微微扯了扯身上的錦衣,牢牢裹緊了身軀,彷彿想要留住身體裡最後一點的溫暖。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
此地,無簾。此時,無雨。此季,亦非春。然而卻是五更涼冬,遠勝寒。
巫金科腳下疾步,不時轉頭望了望,直至再也看不見東方知明的身影,方才鬆了一口氣。正準備衣帶漸寬,松下腰帶行方便之事,忽聞一聲冷喝,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你在幹什麼!”
巫金科此刻只覺如墜冰窖,周身已被凍結無法動彈,卻只能訕笑了一下,心虛道:“二叔······”
而此刻對於巫金科來說,話已經接不下去了。因為一個雄偉之身姿漸漸從無邊黑暗顯露出來,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正是生香書院二院主——巫展軒。
巫展軒見到自己的侄子,卻沒有半分欣喜,而是眉頭微微一蹙,神色沉重:“你怎麼會在這裡?”
巫金科自認為自己能在天下任何人面前對答如流,卻都無法在自己二叔面前支吾出半句,但是巫金科只能期期艾艾的回答道:“我·····只是恰巧來到······這裡的。”
巫展軒冷“哼”一聲,神色竟是比初雪還要冷上三分:“你當我相信你的鬼話?”說完,話鋒一轉:“我尚在納悶是誰有此能耐能破去小簫的‘百家儒世陣’,原本還想會會,沒想到竟是你這個不孝子!”
巫金科瞧見自己二叔面色不善,心下猜疑是簫大哥出了事,雖然敬畏,卻也是心下關切自己的大哥,於是支吾問出了心聲:“簫······師傅不會有事吧?”
巫展軒眉頭蹙了一蹙,卻是毫無遲疑的答道:“我也沒有想到小簫竟會使出‘血祭魂闋**’,再加上強行與劍帝之招交鋒,已是超出了身體負荷。接著又被你一招破去陣法,打亂體內筋脈。還好搶救及時,沒有生命危險,卻是經脈盡斷,一生只能癱坐在椅上,莫談用武!”
巫金科起先一聽“沒有生命危險”之時,心中本是鬆了一口氣,卻立馬被接下來的一句,如利劍一般擊中了心坎。
巫金科剎那腦海一片混亂,因為他知道“莫談用武”意味著什麼,與“武功盡廢”沒有區別。而此刻,心中除了愧疚,就只剩下悔恨。
巫金科雙手抱頭,跌坐在了地上,神色瀰漫著一絲痛苦,哀號道:“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這樣。”
巫展軒卻彷彿無視自己侄子的痛苦,依舊不依不饒的喝道:“難道我們書院教你東西是用來讓你去對付自己人的嗎!”
巫金科一生從未傷害別人,雖然乖張,卻是心存正氣。雖然輕狂,卻是年輕氣盛,本無過錯。但是這剛入江湖不久,便將自己的師傅間接弄成了一個廢人,無疑將會對這個少年的心靈造成空前的傷痕。
這種心傷,將會伴隨一生一世,這種心悔,將會出現每日每夜,時刻,痛徹心扉!
巫金科彷彿沒有聽見巫展軒的喝問,只是神色呆滯的望著自己**的荒草,兀自出神。
巫展軒見此,眼中霍得閃過一道晶瑩,好似淚光,卻是轉瞬消失不見,只留給巫金科一聲冷語:“不要學你大哥,莫再沾惹江湖。給我立馬回書院,聽候你父親發落。”
巫金科卻是痴痴一笑,沒有答話,也沒有站起身來,只是痴笑,只剩痴笑。
巫展軒見罷,正待拂袖將巫金科拍起,卻是一道冷芒疾速斬落,頓時將巫展軒迫開三步,同時亦聞一聲怒語:“巫院主,你的目的是我,又何必為難他人!”
又是萬千劍芒流轉,映遍蒼穹,光彩生華。而光華之後,漸漸顯現一人獨影。
“懷酒千杯,醉醉然,望江千眼,滔滔然。汨羅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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