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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別人這樣子譏諷吧?
龐致肅了神色道:「彭遠志一句都不還嘴,泰然自若,像是沒聽見安都督的話,沒瞧見別人譏笑的表情。我大明朝上下,獨獨他能做到這種地步了吧。」
莊顏揪著帕子問:「他竟一點也不反駁?」這也太可怕了。
龐致緩緩點頭,很認真地答道:「確實一句話也沒說,頗有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的氣度。」
莊顏神思縹緲,這樣厲害的人物,可見內心是多麼強大黑暗,她到底還要不要查下去?
龐致邊走邊道:「最後還是皇上勸住了兩人,彭遠志才開口說了兩句說。」
「他說了什麼?」莊顏很想知道彭遠志這會子還能說出什麼來。
「他說子嗣的事情就不勞別人操心,就算沒有嫡出子,收養一個品性端正的也很好。」
莊顏暗吃一驚,手上的帕子掉了,龐致替她撿起來抖乾淨還給她,道:「怎麼了?」
扯著嘴角笑了笑,莊顏道:「無事,就是手鬆了。」
莊顏就說彭遠志怎麼可能一直不讓兒子見天日,看來這次也不過是把李婉和安家小姐都給利用了。先是借著安小姐的情義迫使安都督逼他,再向李婉表白「真心」,奪得公主和皇帝的雙重信任,又迫使安都督與他朝堂怒吵,最後順其自然認個「義子」,讓自己的兒子冠以彭姓,正大光明地接替他的位置。
如果真的讓他得逞了,不論莊顏再怎麼跟李婉解釋,婆母也不會信她的話了,只會覺得彭遠志是被逼無奈才認了個義子。
龐致搖著莊顏的肩膀,皺眉問她:「到底怎麼了?不舒服麼?我去叫人請太醫來看看。」
莊顏拉著他的衣袖,臉色有些發白,道:「就是覺著有些冷,腦子有些犯暈,不礙事。」
龐致橫抱起她,往一步堂走,低頭看著她柔聲道:「不舒服也不早說,還忍著陪我走了這麼久。」
莊顏把頭埋在他胸膛,吸著他衣裳上、身體裡的味道,不是香味,但是聞起來很舒服安心。
龐致沒想到莊顏竟然在他懷裡就睡著了,因怕她著涼,便把人放在了內室框床上,脫了鞋蓋了被子,他就拿了書守在旁邊,偶爾看書,偶爾看看她的睡顏。
這幾日操心太多,莊顏也不知怎麼忽然就累的那麼厲害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正好漱口吃完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莊顏噘嘴道:「下午怎的不叫我?那會兒睡的太足,這會兒反倒睡不著了。」
龐致壞笑:「有精神才好,以前沒力氣的時候折騰一會兒你就累了。」
莊顏輕輕踹他,嗔他一眼,說龐致沒個正行。
龐致抬著她的腿放那裡放,細嫩的大腿摩擦著,一會兒就把火給點起來了。
莊顏原還體諒他白日上翰林院勞累了,卻不想這人力氣永遠使不完似的,她都困了,他卻還如狼賽虎,很得不再來一次。
子時之前,莊顏是真的困了,枕在他手臂上迷迷糊糊的,就要睡去,龐致親吻她額頭道:「顏兒,你在想什麼呢?」
莊顏不清不楚道:「什……麼?」
龐致捏著她的肩膀,拇指在她光滑的面板上摩挲,眼睛半睜半閉,道:「這幾日你總心神不寧,是不是遇著了什麼事?」
莊顏沒答話,雖然現在困得很,什麼是不該說的她心裡很清楚。
龐致眼皮子慢慢抬起來,緩緩道:「你做什麼,我都清楚,你想瞞著我罷了,只要心在我身上就是了。」
莊顏猛地清醒過來,他都知道?
龐致胸口的衣襟被抓得緊了,他握著她的手,揉捏道:「緊張個什麼?總不是瞞著我有了別人吧?」他也曉得這是不可能的,只是愛妻居然有事要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