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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倖存的三個人透過做遊戲得到了一個特權。
——可以讓已經「死去」的人開口說話。
當然不能直接問兇手是誰,只能旁敲側擊的問三個問題。
他們影片連線了已經淘汰的兩個人。
最先死去的那個不僅是倒黴鬼,還是個糊塗蛋,一問三不知。
顧言昭面對三雙渴求的大眼睛,嘆了口氣,也是一攤手,說:「我也是稀里糊塗的……」
他們問東,他答西。
完全指向了一個錯誤的方向。
金荷就在總控室裡瞧著這一切,很無奈的瞥了顧言昭一眼:「你知道項羽是被誰害死的麼?」
顧言昭一笑,沒好意思說話。
金荷說:「項羽當初在逃生的途中,若是遇不到那個指錯路的老農夫,他沒準還有一線生機。」她雙手抱在胸前:「你說說,這期節目讓我怎麼剪?你們倆是來官宣的吧?」
如果他們倆要借這個平臺公開,金荷簡直求之不得。
必然是一波大熱的流量。
可這兩人明顯沒有官宣的意思,在節目裡似是而非的反倒招人罵。
節目組更難以倖免,金荷可不想背個剪輯硬湊cp的罵名。
寧可咔咔全剪了,也不能留爭議的話題。
顧言昭自殺式的揭穿給了曲又雲新的思路。
在最後只剩下三個人的時候。
再淘汰一個她就贏了。
三個人呈三角形對峙,誰也不敢挨著誰。
曲又雲早就想辦法,將那霧藍色的粉末弄到了其中一人的衣服上。
節目組給的任務卡上也玩了一個字眼遊戲。
霧藍色的粉末碰到面板上才算數。
但是在經過一整個晚上的遊戲之後,大家腦子裡已經下意識的忽視了這個細節。
曲又雲指著那人衣服袖口的印記,說:「你身上已經被下記號了。」
那位男演員低頭看了一眼,很震驚:「我的天,什麼時候的事情?是你們誰?」
曲又雲和另外一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另一人退後了幾步,指著曲又云:「是你吧?」
曲又云:「你為什麼覺得是我?」
那人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反正不是我。既然不是我,那肯定是你啊。」
曲又雲不置可否,而是轉向第三人,問:「你身上有記號了,可是為什麼你沒被淘汰?」
那人被她問得一愣:「啊?我還沒有被淘汰嗎?」
比想像中的智商還要稍微遜色一點。
已經淘汰的眾人透過螢幕正看戲。
在他們的上帝視角中,真相已經很明顯了。
有人皺眉搖了搖頭:「曲又雲玩這麼真,到時候節目播出不怕被人罵心機婊麼?」
這話顧言昭不愛聽了,開口:「管他們呢,她自己反正是玩嗨了。」
對方笑了笑:「你們倆的心態真好。」
最後,曲又雲毫無懸唸的贏了遊戲。
只有她盡興了。
其他人都很疲憊。
可能這就是工作和興趣的區別。
收工回酒店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顧言昭:「你喜歡這樣的遊戲嗎,以後我們可以考慮類似風格的玩法。」
曲又雲正在洗手,搖頭說:「不了,我只是喜歡它的故事感。」
她的手捂在白色的手套中,沾了一手霧藍色的螢光粉末,洗起來很麻煩。
顧言昭倚在大理石臺前,看她洗手。
一遍又一遍,泡沫打上去,沖乾淨。
再打一遍泡沫,再沖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