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第2/4 頁)
擅自跑出去才被搶了去。
弟弟身邊的滿白一貫仗著弟弟歡喜,對她也不甚尊敬。
滿白當時直接大吼道,“小少爺還不是為了哄你這個姑奶奶,才跑出去買首飾!”
“大小姐,知道你那天剪碎的紙鳶,小少爺做了多久嗎?光紙鳶上的飛鳥,小少爺就一點點勾勒作畫用了三天,跟著老師傅學削竹破蔑親自取竹骨,他又學了五天。”
“小少爺從來沒動手做什麼事情,這次做紙鳶帶著手套還是把他手心刺的發紅,平時面板不泛紅他都會痛,別說尖銳的竹骨刺紅了!”
“還有那竹子材料,你身邊的丫鬟說都是我霸道強勢搶走了,我是拿來給了小少爺都用來給您做紙鳶。而你,三言兩語欺負小少爺還不算,還一把剪碎了他辛苦幾天的成果。”
滿白聲淚俱下的控訴,還跑去時有鳳的房裡,把紙鳶拿給時有歌看。
一個破碎重新拼接的紙鳶和一個快做好的成品紙鳶,無一例外,紙鳶右下角有雋秀題字——盼姐姐有歌有酒肆意展顏。
滿白揚著那破碎的紙鳶,又兇巴巴道,“你知道小少爺多傷心嗎,但是他不讓我看出來,還安慰生氣的我,說第一個成品做的不好看,第一個練手後,後面再做一個又快又好看。”
按照往常,滿白是不敢這麼對時有歌的。尊卑有別,他雖然自小生活在時府,但他謹記自己只是奴僕。
小少爺出不了門沒有玩伴,他本想費經心機成為小少爺最好的朋友,但是小少爺脾氣太好了,他不費什麼力氣就討得小少爺開心。
反而被縱容的強勢幾乎忘了尊卑。
此時小少爺被擄走,他失責按照家法要被髮賣。
他什麼都不怕了,拼這一條命也要為朋友出氣。
時有歌被吼的一怔怔的,懊悔自責愧疚匯成揪心的痛,眼淚滾滾直下。
此時,時有歌把這些小矛盾小陰暗的心思全都坦白給了嚴厲的孃親。
時娘聽完,也流淚了。
她拉著時有歌的手,知道女兒有不滿,但沒想快積怨成了仇恨。
時娘拿巾帕擦了擦眼淚,“凡事必定有陰陽兩面,這次你弟弟被擄走,也讓你們姐弟解開矛盾恢復如初,也讓我意識到差點犯了大錯。”
來自強勢說一不二孃親的示弱道歉,時有歌那些積年擰巴的勁兒鬆懈了,哭得像個悔不當初的小女兒。
“可是弟弟被擄走了。”
時娘此時覺得千瘡百孔的身體又注入了點力氣,她穩住急得發瘋的思緒,鎮定道,“以我時家的地位和名聲,就算是臥龍崗,也不會輕易對你弟弟如何。”
時家,青崖城第一大家族。
在青崖城,沒有家族庇護,怎麼能在官匪混亂剝削的背景下做大生意呢。
但自從上一代時家主不聽族人過繼安排,時府就開始和時家堡的關係尤為微妙。
時娘知道時爹這番去尋求幫助,時家堡鐵定沒好臉色,說不定還會獅子大開口要什麼條件。
但只要時家堡開口,臥龍崗的大當家都要給時家一個面子。
所以,無論時家堡開什麼條件,他們都會應下。
可是為什麼去那麼久還沒回來?
時娘一邊安慰穩定女兒心神,一邊暗自焦急。
沒多久,時爹披露戴月風塵僕僕的回來了。
他來到臥房裡間,見時娘醒了,忙走近,卻也不坐下觸碰。
怕自己身上的冷氣過給憔悴的時娘。
時娘和時有歌幾乎同時開口,“怎麼樣?”
“開了兩個條件。”
時爹剛準備開口,看了眼女兒,準備叫女兒下去,但時娘道,“女兒也著急弟弟,她也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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