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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胤禛轉過頭,就見悅寧身著大紅的鶴氅立在雪中,臉色蒼白,眼中水霧朦朧。他忽然想起皇阿瑪已經頒佈了讓悅寧遠嫁科爾沁的詔書。
“四哥,”悅寧走到他的面前,看著他,“等她回來,請你轉告她,就說悅寧想她,悅寧一輩子都忘不了她這個朋友……”說到這裡,已經哽噎。
“悅寧……等你省親回來,那時候就能見到了。”
“四哥,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我怕是……”悅寧搖搖頭,悽然一笑,“還有,等我哥出來的時候,你告訴他,就說悅寧能有他這個哥哥,知足了。”
胤禛看著她,眼底有隱隱的擔憂,一番話堵在心頭,始終沒有開口。
悅寧笑了笑:“四哥,悅寧走了。你要好好的,你們都要好好的。”
雪落在胤禛的肩頭,變成無形的水氣,他望著悅寧漸漸遠去的消瘦背影,心中惻然。
康熙四十八年正月二十一日,帝詔滿漢文武大臣,查問去年為何一致舉薦胤禩為皇太子一事。重責佟國維、馬齊等人。並於翌日,將馬齊交於胤禩嚴行拘禁。
三月初九,胤礽被複立為太子。
十月,冊封皇三子胤祉誠親王,皇四子胤禛雍親王,皇五子胤祺恆親王,皇七子胤祐淳郡王,皇十子胤俄敦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裪、皇十四子胤禎俱為貝勒。
一晃已是康熙四十九年。
看著庭中的月季開的一如往年般嬌豔,在仲夏的晚涼中輕輕搖曳,清澈見底的池塘裡鋪開一片如錦的繁華勝蹟。水面波光灩灩,映出一個清矍獨立的身影。
三年了,你到底在哪兒?
周圍,只有夏蟬不知疲倦的鳴唱。
風捲著雲朵飄過天際,庭中的月季開了又謝、謝了又開,胤禛的心一天一天的沉下去,直到谷底。
你難道忘了你說過的話了嗎……你難道,已經忘了我嗎?
只有不再去想,才能暫時忘掉心中那種如被荊棘割裂的疼痛。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因太子有謀逆之嫌,且兇殘暴戾更甚於從前,復廢,被禁錮於鹹安宮內。
康熙五十二年,戴鐸向胤禛進言,提出“誠孝皇父,友愛兄弟”,對皇父要適當展露才華:不露才華,英明之皇父瞧不上;過露所長,則會引起皇父疑忌。對兄弟大度包容,和睦相處。對人和事,以“和、結、忍、容”為上。如此,才能使有才者不為忌,無才者以為靠。
胤禛深以為是。對於胤禩一黨之所為也只是冷眼旁觀。而且勤慎敬業,竭力辦好康熙要求的事情。當此時,不僅康熙對其滿意,群臣中亦有口碑相傳。
“奴才給四爺請安,四爺吉祥。”
胤禛放下手裡的棋子,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男人,笑著道:“亮工啊,我可等你好半天了。”目光無意中掃過亭外遠處的柳蔭花堵之下立著一個嬌美女子,正遙遙的望過來。
年羹堯順著胤禛的目光看過去,低眉笑著道:“四爺,那是舍妹,今帶了她來給四爺請安。”說著向那邊招了招手。
女子揚唇一笑,垂著瞼走過來,到了亭中,對著胤禛盈盈一拜:“奴婢年氏宛兒給四爺請安,四爺吉祥。”聲音清甜嫋嫋。
“起來吧。”胤禛看了一眼,又對著年羹堯道,“亮工啊,咱們好久沒有下一盤了。”說著指了指棋盤。
年羹堯一笑:“難得四爺有此雅興,奴才求之不得。”
兩人下到興起,年羹堯手持棋子遲疑不決。
胤禛微微一笑,“亮工不必著急,想好再下……”無意中抬眼,卻見年羹堯身後站立的女子正望向亭外,專注地看著什麼。
那樣的側臉,那樣似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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