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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殿下和伊侯爺已在衙內等候三位多時了,我們且進去詳談。」柳益民道。
「如此也好。」
他們四人走進了冀州府衙。
而莫飛便帶著剩下的馬車,跟著柳益民派的人,去給他們準備好的住所。
在大堂來回踱步的楚景行一眼便瞧見了出現在門口的謝閒,連忙迎了上去。
剛走到謝閒身邊,就被謝閒狠狠剜了一眼,委屈地垂下了頭,而後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頭望向謝閒,驚喜:「舅舅您眼睛可以視物了?!」
「嗯。」謝閒越過他,走到一把空椅上坐了下來,寂憫和方在野便也坐在他旁邊。
而楚景行則坐回了禹王身旁。知府柳益民也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獨獨將伊嗣妄給分了出去,伊嗣妄放在腿上的手暗自握拳,臉上依舊那溫和的笑容。
「大帥和國師來的可真快啊。」伊嗣妄看向謝閒笑道。
謝閒瞥了他一眼,冷哼,沒理會他,而是看向柳益民沉聲:「柳大人,你詳細地說一遍冀州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是。」柳益民緩緩開口,「正月二十六沂河旁的棗花村最先傳出這個瘟疫,那一個村子的老百姓都快死絕了,之後順著沂河村落鄉鎮皆無一倖免,得了那個病的人上吐下瀉,渾身長滿膿瘡,渾身脫力無法行動。」
「但沒得病的百姓因為驚慌便開始向別的地區逃亡,瘟疫便在冀州各地蔓延開來,到現在已有一月有餘,冀州及周邊共二百四十五萬的百姓,如今已死亡七十五萬,病人更是不計其數,而逃離冀州的百姓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柳益民見謝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弱了下去。
「病發一月有餘,為什麼不封城!你這是讓更多的百姓跟著你冀州受苦嗎?!」謝閒瞠目欲裂,他越聽就越氣。
柳益民直打哆嗦,他偷偷看了一眼伊嗣妄,閉著眼咬牙:「是伊侯爺說不必封城……」
謝閒猛地看向伊嗣妄咬牙切齒:「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大帥,冀州是交通要道,那麼多商隊往來,還有賑災的物資從各地運來冀州,怎麼能說封城就封城。」伊嗣妄笑道。
謝閒現在正想一巴掌拍散伊嗣妄臉上的笑,他冷哼:「那現在還有商隊來冀州嗎?你最好祈禱冀州以外的州縣沒有瘟疫,不然你即死也難逃此咎!」
「柳大人!」
「下,下官在。」
「朝廷撥的由關內侯帶來的兩千萬兩皇銀如今還剩多少?」
柳益民用衣袖擦著額上的冷汗,他時不時瞟一眼伊嗣妄,戰戰兢兢地開口:「已不足五十萬兩……」
「那可是黃金!」謝閒氣笑了,他揉著眉心,神色疲憊,「不足五十萬兩,晚上帳本送到我那裡去,我要對帳。」
冀州的情況比他預測的還要糟糕。
「遵命。」柳益民低聲。
寂憫見謝閒難受,便伸手握了握他的手,謝閒轉頭看向他,沖他笑了笑。
「柳大人,吩咐冀州各地區,開闢至少三間供病人休息的治療的疫房,所有病人集中在那裡,將與沒有染病的百姓隔開,不允許相互接觸!違者斬!」
「還有向各地招募身體健碩的義工,藥童,大夫,照顧病人,伙食住宿由我們提供,義工每人每月一兩銀子,藥童二兩,大夫三兩。當然他們也不允許離開疫房。」
「每天卯時、午時、酉時開設粥棚;注意百姓的日用必需品;春時到,要讓百姓恢復春耕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