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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孝安皇后沒死?」
「她是誰?難不成真的是敬孝安皇后復活了?」
「母后……」楚景行望著女人,失魂落魄的喃喃。
梁帝視線落在女人身上,從她進殿到現在取下斗笠露出容貌,一刻都不曾移開,狂喜與驚怒交織撕扯他的情緒:「你!婉兒!真的是你!」
謝閒心涼了半截,他早該想到的……
謝婉懿挺直脊背,直視梁帝,緩緩開口:「為坐實鎮國侯的謀逆罪行。顧修遠頻繁的將我方行軍戰術透露給敵軍,導致開戰那兩年我方戰績不佳,節節敗退,以此坐實鎮國侯無心打仗,故意懈怠之戰之心;而伊嗣妄則找一教書先生臨摹鎮國侯的字跡寫了幾封與敵軍將領之間的來信,故意洩露給陛下,讓陛下徹底相信鎮國侯府的謀逆反叛之心!欺君罔上,陷害忠良,所犯罪行人神共憤!」
謝婉懿一席話讓現在的辰極殿活像一鍋熱油中倒入了冷水,迅速炸開了鍋!
伊嗣妄發了瘋的大吼:「你在欺瞞陛下!來人!把這個來路不明的賤婦拖下去凌遲——」
他話還沒說完,臉色被狠狠掄了一拳。
謝閒被寂憫攔腰阻攔,謝閒被一句「賤婦」點燃了怒火:「你罵誰賤婦?再敢從你嘴裡蹦出這兩個字,我保證你絕對走不出這辰極殿!」
「在陛下心中雖已坐實鎮國侯的謀逆罪行,但兩國仍在交戰,仍需依仗鎮國侯府,貿然換帥,必定動搖軍心。為此陛下提拔伊嗣妄,而後對仇恨我的容貴妃進行暗示,讓容貴妃在我的安胎藥裡下了微量藏紅花,試圖讓我破壞我的身體,以我來挾持鎮國侯府!」
梁帝大驚連連否定:「朕怎麼可能對你出手!」
謝婉懿沒理他:「此事被伊嗣妄知曉,他乘機在我的藥裡也下名為胥樺的毒藥。其目的就是讓我在生產那日一屍兩命,利用鎮國侯愛女心切,那時鎮國侯必會領軍回京調查我的死因,那時他正好以謀逆之名向陛下討旨借兵與顧修遠裡應外合坑殺玄策軍謀害鎮國侯!」
「但人算不如天算,我的生產之日還沒到來。東齊和大梁兩軍交戰進行到最猛烈的時刻,在我方佈下了最優質的戰術準備將敵軍一網打盡之時,開戰前,顧修遠回到東齊軍營將我方戰術悉數告知與敵軍,為此我方大敗!夫人戰死,鎮國侯為保當時還是世子的謝閒,身體被戰馬踏碎,頭顱被敵軍割下懸掛於城牆之上受盡侮辱!」
「世子重傷危在旦夕。伊嗣妄改變計策,前往苗疆不惜花重金買下血蠱,將蠱子種入世子體內,讓世子生不如死!但世子強忍病痛,以鐵血手腕帶領殘軍打敗敵軍,等到陛下下旨讓伊嗣妄帶兵支援的援軍。」
「而遠在深宮的我因為提前發現藥有問題,由國師照料,將計就計在生產日詐死,為的就是在今日揭開被隱瞞了七年的真相!」
伊嗣妄臉色陰沉:「你沒有證據,嘴一張,白的都能說成黑的。」
沉默許久的厭璃公主開腔:「本宮識得一人,她可作人證。」
伊嗣妄皺眉十分疑惑,這些事知道的人基本被他處理的差不多了,怎麼會有漏網之魚。
伊嗣妄試探:「公主莫不是在說笑?」
厭璃公主抬手,纖長蔥白的指尖微微向前擺動,看著伊嗣妄笑道:「侯爺覺得本宮很愛開玩笑?」
等她的手落下,夏芯帶著一個黑袍人從側殿走出。
黑袍人步履蹣跚地走到謝婉懿面前,蒼老布滿恐怖疤痕的手緩緩將頭上的兜帽取下,她已淚如雨下:「老奴,見過小姐。」
她剛準備跪下,被謝婉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