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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給你取陰陽血蓮了。」方在野接過空空如也的湯碗。
寂憫一聽頓時有了怒氣:「如此危險的事你怎可讓他去做?!」說著,寂憫就要掀開棉被下床。
「你幹什麼!」方在野連忙阻攔,「有莫飛暗一跟著,他不會有事的,而且他們已經上山兩天了,說不定已經找到陰陽蓮,你就好好休息等他們帶陰陽蓮回來!」
「他身子弱,天山陰寒他受不住,我要去帶他回來。」寂憫兩腳剛剛觸地,雙腿一軟瞬間跪倒。
嚇得方在野連忙將他攙扶起來,若是這位磕了碰了,天山上那位爺回來瞧見怕不是要把他皮給扒了!
「行了!你自身難保就安心等他們回來,我給他們備了許多保命的東西,他不會有事的!」
方在野將寂憫按回床上,趁寂憫分神時,方在野點了他的穴位,寂憫又昏睡過去。
方在野將寂憫安頓好,擦了擦額間的細汗:「這位爺還是睡著比較好。」
他端著空碗退出寂憫房間,把門關上後,站在走廊遙望常年積雪的天山,喃喃:「時間不多了。」
天山深處,遍地雪白,樹木花草全部被冰封,陽光灑下來熠熠生輝,過於明亮的世界讓謝閒的眼睛很不舒服。
他們三人找了個山洞攏些幹拆生火取暖休息。
謝閒黑髮隨便束起來,有些凌亂,外袍已經被樹枝刮的滿是破洞,如今只能堪堪披在身上作微乎及微的禦寒。他的右臂上有三道血淋淋的爪痕,這是他們上山時不慎碰見猛虎,被猛虎抓傷的。
那猛虎體格巨大,力量強悍,他們三人落在它手裡也討不了好,不光是他受了點傷,莫飛和暗一也或多或少掛了彩。
莫飛從方在野給了包袱裡找到了金瘡藥,他先給謝閒的手臂處理了一下:「爺,會有些痛,您忍著點。」而後他將淡黃色的藥粉均勻的灑在謝閒的傷口上。
謝閒視線落在羊皮捲上,藥粉帶來的疼痛讓他眉毛一皺,但並無其他過激的反應。
莫飛收回觸碰到謝閒手臂的手:「好了。」
「你們趕緊也上藥,不要讓傷口惡化。」謝閒收起羊皮卷開口,視線落在他們身上,「在過一刻鐘我們就要動身,陰陽蓮長於天池,剩餘的路途並不遙遠,約莫再走半個時辰就能到。」
莫飛、暗一點頭:「遵命。」
謝閒頓了一下,而後又開腔,嚴肅認真:「到了天池危險重重,到時候務必保全自己。」
莫飛暗一心中滑過一絲暖流,兩人點頭回應,然後互相給對方清理傷口上藥。
謝閒目光落在他們兩個的傷口上,眼底滑過一絲不忍。
莫飛傷在背部,暗一傷在腰上,都是嚴重的地方,相較來說他的傷要輕不少。
謝閒不忍再看,收回目光,起身走出山洞,手持一把砍刀在外面探起路來。
天山人跡罕至,山頂更是十年未必有一人走過。就連葉谷主給他的羊皮捲上記載的路線都是幾十年前的天山了,時間如白馬過隙,天山也不復當年模樣。謝閒他們這一路走來,基本是靠自己開路。
謝閒在一眾晶瑩的樹林裡用砍刀開路,一條路顯現出來,他的臉上也被銳利的樹枝劃出兩三道血痕,鮮紅的血跡襯他白皙的面板,格外悽美。
謝閒並不在意,他看向面前通向天池的路,壓住的嘴角微微上揚,轉身原路返回,回到山洞中。
莫飛二人也已休整完畢,三人再度啟程,他們穿過謝閒剛剛劈出來的路,花費半個時辰走到了天池。
天池的湖面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