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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的是真的?&rdo;京舒猶豫了一下。

&ldo;我保證沒有騙你，如果我說假話，讓我出門就讓車給撞死!&rdo;

京舒從鼻子裡往外哼了一聲，望向肥馬的目光裡滿是蔑視，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嚴厲起來：&ldo;你要再敢騙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這些年，你可沒少騙我。&rdo;

肥馬身子向前進了一步，整個腦袋都從簷下的陰影裡露出來。他的臉像是抹了層濕石灰，白得僵硬：&ldo;京舒你放心，你就是借我幾個膽我也不敢再騙你了。&rdo;

京舒又哼了一聲，心裡已經煩透了面前這個胖子。他想到安曉惠還在樓上等著他，便想去取了錢來快些打發他走人。他擺擺手，示意肥馬站在原地，自己推開廳門，卻驀然發現門裡的黑暗中站著一個人影。

京舒嚇了一大跳，身上瞬間又出了層冷汗。肥馬看他神色有異，便順著他的目光往門裡看。肥馬也嚇了一跳，整個人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這時，京舒已經看清了站在門邊的人是安曉惠。

安曉惠穿了件短袖的圓領斜襟短衫，白色的絲綢面料上，彩色絲線繡出墨綠色的荷葉蓮花。她的頭髮不知什麼時候盤了起來，隨隨便便用一根紅木的針簪穿過。她的手上，捏著一柄繪有仕女圖案的團扇。她的整個人靜靜地佇立在黑暗裡，像是已經完全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京舒趕忙上前拉住她，輕聲道：&ldo;你怎麼下來了?&rdo;

安曉惠在他耳邊低語說：&ldo;你不是讓我下來看看河馬是什麼模樣嗎?&rdo;

京舒啞然一笑，拉住她的手與她一塊兒上樓：&ldo;你現在見到河馬是什麼樣了，其實我這同學小時候長得挺正常的，就是有一次得了病，在醫院裡被醫生打錯了針，身子就像氣球一樣迅速鼓了起來，面板也白得像個女人。&rdo;

&ldo;如果半夜裡見到他，還真有點嚇人。&rdo;安曉惠輕聲說。

&ldo;他這人模樣嚇人，其實膽挺小的，以前跟我在我的後頭，都被我罵怕了，有時候見到我都躲。&rdo;京舒攬著安曉惠的肩頭，&ldo;你去睡吧，我給他取點錢打發他走就回去。&rdo;

安曉惠答應一聲，到臥室門邊忽然站住：&ldo;你可快點回來。&rdo;

這一刻，京舒心裡生出許多柔情來。他的唇輕輕在女孩的唇上碰了一下，點頭道：&ldo;放心好了，很快，我很快就回來。&rdo;

去書房裡取了錢，京舒到樓下遞到肥馬手中。肥馬像女人樣多肉白皙的手汗津津地碰到了京舒的手，京舒忽然有些異樣的感覺。肥馬的手冰涼，根本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熱。肥馬還在不住出汗，他已經連續兩次用衣襟的下擺來擦汗了。京舒遲疑了一下，猶豫著說：&ldo;你真的那麼熱?&rdo;

&ldo;天太熱了，火龍下凡，我們這些胖子非得被熱死不可。&rdo;

京舒看肥馬把錢抓在手裡，面上現出那麼多諂媚的表情，心裡又煩了。他擺擺手：&ldo;好了好了，你要沒什麼事就回去吧，你媽還在醫院等你呢。&rdo;

肥馬應一聲，點頭哈腰地說：&ldo;我這就走，不耽誤你睡覺了。&rdo;

他往門裡瞅了瞅，眼神裡忽然多了些曖i：&ldo;剛才那小姑娘誰呀，什麼時候又換人了，也不給哥幾個言語一聲。&rdo;

京舒生氣了，重重一巴掌扇他腦門上：&ldo;她是誰不關你事。&rdo;

肥馬嘻嘻笑著，轉身穿越庭院，往大門口去。京舒下意識地跟在後面，目送肥馬出門。他已經在裡面關上大門了，忽然又開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