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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顧清歡走投無路的那個人竟然是你,顧清歡被你間接害死,我想不明白,她這是圖的什麼啊?”
明明這些話都是用來刺傷韓愈的,但說出口,展鵬心裡卻有著說不出的痛,蒙著臉,手指間有晶瑩滑出。
宛如驚雷霹下,韓愈體內有一種戾氣爭相遊走著,眸子裡一片死灰色,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痛似乎隨時都能撕裂他。
陸家知道?他母親的淫穢不堪全都暴露在陸家人面前,一瞞經年,這是怎樣一種寒?
展鵬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離開前他說:“韓總,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父親當初跟你母親離婚,正是因為你母親婚內出軌了。陸家知道的比我多,或許你應該去陸家把有些事問清楚。”
是啊,他應該去陸家問清楚,他衝出茶樓,身後任洋和歐陽浨在叫他的名字,他聽不到聲音,一心只想去陸家,卻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迷失了方向。
他的精神防線被擊垮了:殘缺的家;父母一前一後離世;獨居異國假裝無謂,暗夜舔舐著傷口;此生深愛的妻子,隔閡疏離……
周身重量全都抽空了,磅礴大雨中,他忽然跪在地上悲慟大哭。
“學長——”
歐陽浨走近,忽然很害怕,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害怕,她只知道這樣一個韓愈彷彿迷了路,外表再如何光鮮,其實一顆心早已滿目瘡痍。
她蹲下身體抱住了這個失聲痛哭的男人,雨水打在臉上,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眼淚。
任洋撐著傘,護在兩人頭頂,茫茫人海,不知歸處。
……
束河那麼熱,擺明了晚上會下雨,阿笙被滴滴答答的雨滴聲驚醒,身下溼溼的,手指觸控到,身體僵了。
赤腳走到陽臺上,風吹打在臉上,生疼一片。
陸子初在客棧男主人幫助下正在做木工,老闆娘看到阿笙,對陸子初笑著說了一句,他抬眸,看著阿笙,嘴角笑容溫柔。
阿笙笑,緩緩背轉身子,眼睛潮溼,她想和這個男人一直走下去,別對她和子初這麼苛刻,如果上天厚待她,她願意拿她僅有的去交換。
最美的花朵,不再是剎那花火
更新時間:2014…8…6 12:23:15 本章字數:4732
一隻玻璃花瓶安放在洗手間窗臺上,窗戶沒關,綿綿細雨中風信子開得很安靜,葉片上懸掛著透明的雨珠。
陸子初回到房間,阿笙之前點了薰衣草香,一縷縷飄起,香味瀰漫一室。
阿笙在洗手間,穿著面料鬆軟的家居服,一頭長髮散亂著,蹲在地上背影看上去有些單薄,水流嘩嘩作響,她正在手洗床單,就連被罩也扯了下來,浸泡在一起,默默搓洗著。
陸子初倚在門口,挑起了俊挺的眉:“怎麼忽然間想起洗床單了?瑚”
陸子初回來的時候無聲無息,忽然說起話來,阿笙倒也沒有受驚嚇,手頭動作沒停,仰臉看了他一眼,笑了:“睡的不習慣。”
也不知道陸子初信沒信,倒是“嗯”了一聲,緊接著開口問她:“床單洗了,今天晚上我們怎麼睡?”
她似乎被他問住了,這次想了想才說:“再向老闆娘要一床被褥床單好了。”
再要一床被褥床單,一樣的睡不習慣,不是還要洗嗎?陸子初心裡說不出的好笑,她不是一個說謊高手,很輕易就能從小動作裡流露出破綻,比如說此刻:耳朵有些紅鑠。
“我來。”說著,已經解開袖釦,挽起袖子蹲在了她旁邊。
之前在阿笙手中親密熨帖的床單轉瞬間落在了他的手裡,阿笙想阻止,已是來不及。
那些顏色原本暗沉的溼痕,早已經過她的搓洗有了淺淡的痕跡,就那麼大咧咧的暴露在陸子初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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