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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鼓起勇氣直視她，堅持道：&ldo;我想去打暑假工，我保證成績不會下降。&rdo;

齊素皺眉：&ldo;這個你怎麼保證，打工就是浪費時間， 錢不夠你跟我說，我什麼時候缺過你零花錢。&rdo;

陶白垂在身側的手在顫抖，這是她第一次反抗齊素，齊素和陶武就像兩座始終壓在她身上的大山， 她無法形容此刻自己有多緊張。

順從已經融入她的骨血， 想要改變便只能抽筋，拔骨、換血， 怎能不懼，怎能不痛。

齊素的沉默讓陶白心驚， 她害怕下一秒就會聽見齊素尖利的怒罵。

這半年她小心翼翼用成績維持的溫馨平靜，或許會在這一次的逆反中徹底土崩瓦解。

陶白的心臟在瘋狂跳動，但她在常年的指責與厭棄中已經練就了一張面無表情的面具，這讓她看起來十分冷靜，而實則這長面具下，其實藏著一張驚懼的蒼白小臉。

本地新聞臺正在播報一條車禍訊息，死者為十幾歲的男性烏某……

客廳壓力的氣氛加上電視裡主持人嚴肅的聲音，讓陶白險些站不穩。

&ldo;我保證，成績不會下降。&rdo;這句話用盡了陶白積攢的全部勇氣。

良久後，齊素開了口：&ldo;如果下降了呢？&rdo;她面無表情，塗著紅色指甲油的纖細手指垂在身側。陶白身體一僵，指甲劃在臉上的刺痛她至今記憶猶新。

&ldo;不會。&rdo;她攥緊拳，低聲說得鏗鏘有力。

齊素看了她半響，陶白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但她仍然沒有後退。

&ldo;好，你記住你說的，開學成績要是退步了，你就不要上學了。&rdo;

陶白的心前所未有的輕盈。

她靠在門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籲出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她走到床前盤膝坐在地上，拉出床底的木箱，從裡面的木盒子裡拿出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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