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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偶爾從小區走過，能聽見別人在談論陶白如今的成績比卞桃還要好了，真是看不出來啊小時候明明成績很爛這類的話。

從出生到現在，她無時無刻不被拿來和卞桃比較。

無論是齊素還是陶武，還是完全事不關己的陌生人。

陶白沒有絲毫的驕傲，只有一股難言的棄厭。

十月的一天下課。

一班和二班的男生在籃球場打比賽，秋生和陶白正好在現場，奔跑運球的許斐被林嘉木和劉琪他倆合夥陰了，許斐在避之不及中狠狠摔倒在地，而且由於當時速度太快，他的手臂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被壓在地上，造成了很嚴重的骨折。

當時在球場外的兩個班的學生當場就懵了，夏生和苟旭更是直接衝上去和林嘉木他們打了起來。

陶白站在原地，腦子一瞬間什麼也聽不到了，眼裡全是那個摔倒在地的男生。

許斐被二班的男生圍住，林嘉木和劉琪也沒想到會摔這麼嚴重，他倆就是想給許斐添個堵。

許斐滿面寒霜，他抱著手臂起身，冷冷地看了林嘉木一眼。

&ldo;操。&rdo;林嘉木被夏生和苟旭壓著打，他也沒怎麼還手，主要這事兒嚴重到有些超出他的預料，道歉是道不出來的，只能被動捱打。

&ldo;林嘉木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rdo;秋生也衝進了戰圈，直接就是一巴掌抽在林嘉木胳膊上，那聲音之響亮，引得全場人側目。

林嘉木一張臉通紅。

他就拌了許斐一下，鬼知道他怎麼摔這麼嚴重。

許斐的胳膊以一種扭曲的姿態垂在身側，他邁步朝著球場外走，走到護欄網門口時，一張面巾紙遞了過來。

他側目。

陶白的手在發抖，她沒有看許斐的臉，只盯著他垂在身側的胳膊，低聲道：&ldo;臉上有灰。&rdo;

她的心似乎被一雙看不見的大手握在手中，那隻垂在身側的手讓她覺得無比礙眼。

她甚至衝動地想衝進去把林嘉木打死。

許斐垂眸，大拇指在臉上抹了一下，接過女生手中的面巾紙，&ldo;謝謝。&rdo;

說完，他抬步朝校門口走去。

隨著許斐離開，和不知道誰叫來了教導主任，球場上的混亂在教導主任的怒喝聲中結束。

林嘉木，劉琪，夏生，苟旭，秋生，和一眾參與打架鬥毆的一二班學生被叫到辦公室。

這是開學後的第一次集體打架鬥毆，地點還是在學校，教導主任簡直怒不可遏。

林嘉木和劉琪狼狽不已，夏生和苟旭下手毫不留情。

教導主任指著他們：&ldo;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是十四中的！打架，公然在學校打架，誰給你們的膽子！&rdo;

&ldo;是林嘉木先動的手。&rdo;夏生說。

&ldo;我不管誰先動的手，總之你們在學校打架就是不對！&rdo;教導主任指著他們。

&ldo;主任，您不能不講道理啊，你怎麼不罵林嘉木這個先動手的人呢，我們這叫自衛。&rdo;苟旭滿臉不高興，梗著脖子跟他槓，&ldo;而且許斐的手骨折了。&rdo;

教導主任一雙牛眼瞪著苟旭，又瞪始作俑者林嘉木，最後吼：&ldo;許斐人呢！&rdo;

&ldo;人家手都骨折了您不會還想他從醫院回來罰站吧。&rdo;夏生口氣不冷不熱。

這個年紀的男生，火氣上來就沒一個是好管的。

管你什麼主任，平日裡無事，您就是老大，現在我兄弟被人陰了你老找不到重點罵，我就很不高興了。

秋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