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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點，門外響起開關門的聲音。

陶白從床上起來，把門開了一道小縫。

客廳的燈開著，齊素坐在沙發上，背對著陶白，肩膀削廋，倚靠在沙發上打電話。

&ldo;你到底要在外面鬼混到什麼時候！啊！陶武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這個家！&rdo;齊素聲音尖利，她焦躁地抓著腦袋，對電話那頭吼。

不知道電話對面的人說了什麼，她怒氣暴漲。

&ldo;你管過我們母女倆嗎！你管過陶白嗎！行！！！這話可是你說的，你今晚不回來就永遠不要回來！我就當你在外面死了！&rdo;齊素說完把手機扔到地上，哐當一聲，手機四分五裂。

陶白嚇得身體一抖，握住門把的手沒控制好力度，門發出一聲細響。

這個聲音無異於再次點燃了齊素尚未平息的怒火，她回過頭沖陶白吼：&ldo;都幾點了你還不睡，明天不上課嗎！&rdo;

陶白等她罵完，沉默片刻，問：&ldo;你吃飯了嗎？&rdo;

齊素臉上還畫著濃妝，身上僅穿了一條只能遮住重點部位的短裙，傲挺的胸前露出一大片，此時正因喘息上下起伏。

齊素怒氣一窒，愣了愣：&ldo;沒有。&rdo;

陶白推門出來，往廚房的方向走。

齊素皺了皺眉，&ldo;不用，你去睡你的。&rdo;

陶白在睡前熬了一鍋粥，她把溫在水裡的雞蛋拿出來，盛了一碗粥，端到桌上。

&ldo;還是熱的，你吃吧，我去睡了。&rdo;

齊素起身，在她要關門之前，問她：&ldo;零花錢還有嗎？&rdo;

陶白點點頭。

早上陶白在飯桌上看見兩張一百，她看了眼緊閉的主臥，把桌上昨夜她吃完未收的碗筷收到廚房洗乾淨。

走之前陶白把她摔在地上的手機撿起來放茶几上。

昨晚一整晚她爸都沒有回來，陶白一晚上沒有睡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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