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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想家了。
聽了這問,梅素素鼻頭一酸,低頭眨了眨眼,收起那份落寞心緒。 再次抬起頭時,臉上露出了笑容,「沒有呀,只是太好看了,有些惋惜這些煙花消失得太快了。」
花濃沒有多想,附和的點點頭,「對,奴婢也覺得消失的太快了,梁州城的煙花好看是好看,不過最好看的煙花還是在咱們京都,每年除夕夜,那多熱鬧啊。」
這話梅素素就沒接了,她沒看過京都的煙花。
姬長淵喝了幾杯酒,問了幾個學子一些問題就下來了。 沒讓崔祖安去叫人尋,而是自己抬步去找。 他知道她在哪兒,並沒有離他多遠。
找到人的時候,梅素素身邊正圍著不少人,是個賣燈籠的攤子,幾個書生打扮的人正在玩猜燈謎遊戲,而她懷裡抱著好幾個燈籠。 眼睛落在那些學子身上,笑得眉眼彎彎,那幾個學子臉色通紅,一副想看她又不敢看的模樣,但猜起燈謎來越發有幹勁。
對面老闆臉上笑容已經發苦了。
梅素素察覺一道明顯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識扭過頭去看,看到是他,臉上笑容更大了,待他走近後直接臭不要臉道:「爺,你看我贏得燈籠。」 還獻寶似的抬抬胳膊,讓他看自己懷裡的燈籠。
學子們自然認得姬長淵,一個個臉都嚇白了,怎麼都沒想到此女子竟是殿下的人。 剛才的意氣風發瞬間消失殆盡,身子僵硬,束手束腳站在一旁。 互相對視一眼,遲鈍的行了個禮,吶吶道:「見過大人。」 他們也不傻,不敢直喚王爺,怕給晉王帶來麻煩。
姬長淵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目光涼涼地在幾個人身上掠過,頓了頓,一一點出幾個人的名字,「宋晨,林佑文,祝明堂,蔣梓學……」
幾個學子受寵若驚的抬起頭看他,還沒來得及高興晉王殿下記得他們,然後就聽到男人微冷的聲音,「一個個都弱冠之齡,今年這麼好的機會都沒中榜,現在不在驛館反思進取,反倒在外面嬉戲遊鬧,你們以為李子硯的解元是猜燈謎來的嗎?」
罵得幾個人羞愧難當,每聽到一句,頭就低一分。 直到人走了,都不敢抬起頭來,幾人不僅不怪姬長淵當街斥責他們,反而覺得是自己辜負了晉王的期待。
哪裡還有心思再玩下去?趕緊轉身急匆匆回了驛館,抓緊時間看書,想著下次一定要中榜,不辜負殿下的敦敦教誨。
只有梅素素感覺這傢伙好像純粹就是心情不好,拿幾個人當出氣筒而已。
第二天一早就出發回京都了,早上起來,姬長淵就病了,他也不是鐵打的,一根筋繃到現在,難免有些撐不住了。 按照崔祖安的意思,想勸他養好病再走,但姬長淵似乎不想耽擱,直接讓他安排馬車,路上放慢行程,邊趕路邊養病。
馬車舒坦,走的是國道,梅素素拿著毛筆練字,捨不得花錢買字帖,還是拿狗王爺的字臨摹,其實他的字好看是好看,但真正獨特的地方在神韻,觀他的字,一股孤傲冷厲之氣撲面而來,已經脫離形與骨的束縛了,根本不好模仿,梅素素練久了就越發覺得吃力。 一提筆,小臉就緊繃著,神色嚴肅。
姬長淵坐在對面看書,偶爾瞄她一眼,原以為她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哪知道還真像模像樣練字起來,聽說這段時間都沒停下。
梅素素適時練好一張,討好的遞到姬長淵面前,求他給她看看,撒嬌喚了一聲,「王爺。」
姬長淵面無表情接過去,隨即臉上露出嫌棄神色,毫不客氣道:「怎麼如此蠢笨,教了這麼多遍都不會。」
梅素素壓著脾氣點頭,「是是是,王爺英明,王爺三歲寫的都比妾身好。」 將他接下來要罵的話幫忙給說了。 同時將毛筆遞過去。
姬長淵話卡在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