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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大我們的真念。”
“養氣是所有元氣中最為簡潔純粹的,對真唸的要求極地,所以初入淨昧期的修者們,一般只能將養氣凝聚在一起,轟擊別人。”
“待你們洗滌乾淨自己的塵翳之後,才會發現,這天地是何等的多姿多彩,諸般元氣任你採擷。”
華翟老人話語收歇,少年們則開始默默感受真念。
一切事物隨著歲月之波逐流,有條不紊地流動著……
又是兩日,主殿之中,木遲一身輕裝,前來道別。華翟老人自然知曉,沉寂了許久,他也是要回歸自己的道路上了。
“師父,前幾日我在坊市招募了一個雜役,底子乾淨,一介凡人。”
華翟老人點了點頭,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保全原有的軌跡,只是為了讓一切看上去合情合理,平淡是掩蓋一切的最佳處所。
一個身形魁梧中年男子從門旁走出,抱拳躬身:“久聞泉音書院華翟老人大名,鄙人只一凡夫俗子,唐虯!”
華翟老人撫須一笑:“縱是凡俗,你這言談舉止,也是足以在此呆下去了。”唐虯再一抱拳,古樸的面龐稜角分明,看上去很是木訥。
木遲對著唐虯耳語幾句,讓唐虯自行離去。主殿內,只剩下華翟老人和木遲二人。
華翟老人從木椅之上起身,走到木遲面前,說道:“徒兒,或許日後,你會過一段很艱難的日子。如果你能活下來,便是你的造化。”
木遲遲疑了一下,道:“師父多慮了,如今我重歸,一些敵手的好日子,也已到頭了!”
華翟老人定定地望著木遲,良久,說道:“若是日後還有再見之日,為師必定為你解惑,就像當年一樣。”
木遲重重頷首,行了一個跪拜大禮,邁出主殿。一團氤氳之氣將他托起,飛向遠天。不一會兒,便隱沒於層層疊疊的浮雲之後。
華翟老人搖頭,也不知日後,他的這些弟子,能存活下來多少……
靜謐無聲,火焰纏繞著一顆珠子,熠熠生輝。
明黃的洞壁之下,關磨衣衫襤褸地躺在地上,口角溢位一絲鮮血。虯古蹲在一旁,手中握著一撮雜草似的毛髮,一滴一滴的汁水被揉捏而出,滴在關磨唇齒之間。
見關磨毫無反應,虯古再度扯下一把鬚髮,擠壓出汁水,滴向關磨的嘴巴。
如此反覆了很多遍,關磨醒轉,腦中的真念活躍起來:“又昏迷了多久?”
虯古甕聲甕氣:“三個時辰,你若再不醒來,我只有餵你喝我的血液了,”關磨一聽,暗道可惜,這十幾日的相處,他深深地明白,這虯古渾身是寶,光是幾根雜毛亂髮,就讓自己的氣血壯闊了不知多少,真念更是一日比一日旺盛。
若不是實力不足,他真想將之熬燉了。
“這次又止步第十八道?”虯古詢問道。
關磨露出頹然之色,說道:“將十七道赤芒融為一體後,我的真念便會萎頓下來,功虧一簣。”
“第十八道赤芒重若千鈞,我的真念實實在在難以撼動,那種刺痛灼燒之感太痛苦了。”
虯古心中感嘆:“十數日,便將九璇湮龍陣破解到這個地步,還一臉頹喪,當真是少不更事。”
關磨真念一動,頓覺顱宇疼痛難耐,像是有人拿著利刃在其腦中揮舞。一股柔和凝實的元氣將關磨托起,是虯古出手。
關磨嘗試過將元氣當作踩踏之物,以達飛天之妙,結局往往是搖晃著離地三尺高,便一頭栽下來。
倒不是他對真念掌控不得道,而是元氣畢竟無形,要想讓元氣擁有撐起一個人的力量,並抵禦與之相應的大地牽引,再怎麼凝聚元氣,也不可能達成,更別說遨遊天際了。
關磨休息半晌,盤膝而坐。十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