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2 頁)
「可是……可是趙寅他非我親生,我嫁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記事了,」韓氏的眼淚說下來就下來,哽咽著說:「而且趙毅活著的時候一直防著我,趙寅自小就是在他跟前長大的,我根本沾不著邊。」
「這老夫可不管,」韓國公想到她以前做得那些事兒,原本被她哭得有些發軟的心又硬了起來:「還有一件事老夫要跟你說,輔國公府的那個丫頭跟肅親王拱在一個被窩裡,被昭親王給捉姦在床了。」
韓氏那雙還在流淚的杏眼微微一緊,聲音帶著寒意:「黃家那丫頭還活著?」
「活著。」
「太后竟然沒賜死她,」韓氏很不高興,質問韓國公:「太后為什麼不賜死她,她這樣違抗聖旨,還留著她幹什麼,丟人現眼嗎,皇上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韓國公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韓氏說的話他竟覺得好笑,看著她變臉比翻書還快,心底的那個想法又重新冒了出來,看來他是應該好好想想了:「那你說太后為什麼要賜死她,為了得罪握著京中守備的黃石青嗎?你是不是覺得所有的壞人都應該讓太后來當,難道你當真以為太后是傻子不成?」
韓氏被韓國公給問住了,踉蹌地退到榻邊一手撐在榻上,低著頭半天沒出聲。
韓國公看了她一會,也不準備再跟她說下去了,招呼也不打就直接甩袖走人了,他想他是時候應該回去好好思慮思慮以後該怎麼行事了?
而此時輔國公府裡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黃氏帶著黃英大冬天地跪在輔國公的書房前,請求輔國公給他們的女兒作主。
二人跪了快有一個時辰,輔國公黃石青終於走出了書房,來到她們母女面前,把手中的那幾張紙遞給了黃英:「你以為你很聰明,你可知你在他們眼裡就連棋子都算不上?」
黃英凍僵的手,捏不住那幾張紙,紙張飄落在地面上,她借著昏暗的燈光掃了一眼就知道她做的事暴露了,心若死灰,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流到了下巴:「女兒自請去五院庵帶髮修行。」
「不要啊,」黃氏聞言緊抱著黃英,仰頭看向輔國公:「國公爺,她是咱們的女兒,她……她……,您顧一顧她好不好?」
「明日,為父讓武陽送你去五院庵,」輔國公黃石青對她這個女兒終於有了稍許的滿意:「在那邊待幾年,為父會讓人接你回來的。」
「謝父親,」黃英掙脫了她母親,朝輔國公磕了一個頭。
黃石青轉身就準備回去書房,不過剛跨了一步卻被黃氏給扯住了衣擺:「國公爺,難道真的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黃石青看著這個淚流滿面的女人,眼神冰冷:「蠢婦,」說完他就不顧黃氏的哀求,直接走了。
黃石青回到書房,站在書案邊看著掛在牆上的那幅山水圖,他想到當年先帝讓他娶黃氏時給他的承諾。可是直到今天先帝都死了快二十年了,他手中依舊只握著京城裡的禁軍,而先帝許諾的西北軍卻成了昭親王的了。黃石青想到這笑了,先帝估計到死都沒有看透太后?
韓冰卿的喪事辦得非常低調,黃英也被輔國公悄沒聲地送去了京郊的五院庵,相對於前面兩家的低調,傅府就顯得有些高調了,傅天明的女兒傅翩仙被景盛帝看中封了嬪抬進了宮裡。
京城的好戲是一出一出的,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反而是安平伯府裡一直都是平平靜靜的,不理會外面那些閒言碎語,一心準備過年。不過今天也似乎平靜不了了,因為一早上,安平伯府就迎來了貴客,不,應該是貴婿。
昭親王準備了兩天,終於備好了給安平伯府的年禮。這日已經是臘月二十六了,昭親王用完早膳就直接騎馬去了安平伯府。
一早上守門的奴才正打著哈氣,就冷不丁地聽到敲門聲,那奴才也是個賊精的,這幾天他一直守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