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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機開挨根挨根地點蠟燭。

分食完蛋糕，沈自酌和譚吉被打發著去洗碗。

譚爺爺同譚如意商量回去的日子。

沈老太太挽留道：&ldo;要是家裡不忙，就在這多住幾天吧，老沈一個人也是無聊，您在這兒的幾天，他脾氣都比以前好了。&rdo;

沈老先生點頭表示贊同，譚爺爺卻說：&ldo;這都叨擾一個星期了，該回去了。反正離得近，我有空再來，老沈，你看行不行？&rdo;

交涉了數回，彼此退讓一步，譚爺爺回去的日子定在三天之後。

沈自酌和譚吉已經將碗都洗好了，大家商量著出去玩，譚吉卻一擺手，&ldo;有點上頭了，我想先坐會兒。&rdo;

夏嵐提議，&ldo;要不也別出去了，沈爺爺腿腳也不便利，就在屋裡打麻將吧。&rdo;

牌局很快擺上了，沈老太太、沈老先生和譚爺爺固定坐著，其他幾人輪番上陣。打了幾局，沈老太太笑著對譚如意和沈自酌說道：&ldo;你倆牌技忒爛，打著沒意思，還是讓小夏來吧。&rdo;

譚如意起身將位置讓給夏嵐：&ldo;夏嵐，那就拜託你了。&rdo;

&ldo;要我打也行啊，&rdo;夏嵐在椅子上坐下，&ldo;贏了算我的，輸了算你的行不行？&rdo;

&ldo;輸了算我的。&rdo;沈自酌在一旁接腔。

&ldo;那更好，我一定輸個大的。&rdo;

譚吉已背靠著沙發睡著了，譚如意去幫他拿了張薄毯蓋上。和沈自酌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看了十幾分鐘的廣告，沈自酌忽轉頭看著譚如意，&ldo;下去逛逛？&rdo;

譚如意朝著牌桌看了一眼，戰局正酣，壓根無人注意他們這邊。

兩人起身，沈自酌打了聲招呼，&ldo;我跟如意下去買點東西。&rdo;

沈老太太只顧著摸牌，頭也沒回，&ldo;去吧，記得帶兩顆電池上來，遙控器不聽使喚了。&rdo;

崇城的五月，午後的日頭已有些曬了。沈自酌帶著譚如意走到樹蔭底下，&ldo;喝了酒不能開車。帶你去個地方，要走二十分鐘，走得動嗎？&rdo;

&ldo;沒問題的，我讀小學的時候，還住在農村，每天都要走上四五十分鐘去上學。&rdo;

沈自酌腳步一頓，忽朝她伸出手。

譚如意怔了一下。

沈自酌見她沒動，將她手拉過來攥住了，沉聲說，&ldo;有點醉了，你拉著我。&rdo;

真要醉了的話，說話哪裡會這樣清醒。譚如意自然不會拆穿他，靜了一瞬立即跟上前去。兩人手掌都熱烘烘，牽久了就有些癢，然而誰都沒說放開。

既說到喝酒，譚如意想起一個一直沒有解答的問題，&ldo;沈先生，你的名字，是取哪個意思呢？&l;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r;，還是&l;以壺殤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顏&r;？&rdo;

&ldo;我爸取的，他在大學教中文。爺爺主張改成&l;自琢&r;，&l;雕琢&r;的&l;琢&r;，我爸沒同意。按他的說法，應該是陶淵明那句話的意思。&rdo;

譚如意笑了笑，&ldo;我挺喜歡這個名字的，要改成&l;自琢&r;，反而沒有這樣耳目一新的效果了。&rdo;

沈自酌看她一眼，&ldo;你的名字是誰取的？&rdo;

&ldo;爺爺取的，沒什麼深意，吉祥如意的意思。從小到大，沒少被人評價太土氣。&rdo;

沈自酌靜默一瞬，搖頭，&ldo;我並不覺得土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