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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也只有厲鬼們叫苦不迭了,他們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不說再入輪迴,就說為畜為蟻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將他們丟進了十八層地獄了。
他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不過是順著冥王的召喚想出來立上一功,刷上點好感度,當下卻是未料到碰到個這麼不講信用的主。
翌日,被午間斜射進屋的烈日親吻著眼簾的付葭月終是在迷迷糊糊中醒來。
抬眸間,便是見到老者一身素袍地坐在她的床沿旁。
她掙扎著想要爬起,卻是感覺全身酸軟無力,疼得打緊,就像是渾身的骨架都散了一般,硬生生將你掰脫臼了再給安上去的可怕感覺。
當下便也不堅持了。
見她醒了,老者拿過一旁的碗勺,吹著花白的鬍鬚,笑臉盈盈道:&ldo;你醒了?來,這是熱粥,你喝一口。&rdo;
老者有種天然的親和力,儘管並不相熟,卻是帶著沒理由拒絕的魅力。
一勺子遞至唇邊,付葭月肚中空空,卻是絲毫感覺不到餓意,當下瞅瞅不帶絲毫肉絲的粥,皺眉道:&ldo;純素的?我不吃。&rdo;
然則,老者卻動作嫻熟得很,趁著她說話之際便是將勺子塞進。
&ldo;放心吧,這是魚肉粥,是我清早上抓的,新鮮的很。剁成了肉末,現下卻是看不出來了。&rdo;普法笑著繼續朝她餵了一勺子。
有了剛剛的教訓,付葭月當下乖巧地吃下了,卻是挑眉道:&ldo;你個和尚還能殺生?&rdo;
普法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ldo;你看著我這滿頭銀髮的像是和尚嗎?&rdo;
付葭月眯起眼眸仔細地打量了下眼前的老頭:&ldo;衣服穿的是,這頭髮倒著實是奇怪了。難不成你是俗家弟子?&rdo;
&ldo;俗家弟子?哈哈,也可以算是吧。&rdo;
什麼是也可以算是?這是明擺著不想告訴她嘛!
付葭月白了他一眼,卻是轉口問道:&ldo;謝白怎麼樣了?&rdo;
普法眼神一動,卻是隨即換回了笑臉盈盈的模樣道:&ldo;他沒事,現下正在屋中休息呢。&rdo;
只是這一瞬間,付葭月卻是看的很清楚,抿了抿唇還是說道:&ldo;我昨晚似乎聽到他受了很重的傷。&rdo;
&ldo;是些舊傷,陪伴了他十幾年了,休息一番便是會好,不打緊的。&rdo;
普法現在卻是絲毫未動容了,一句一話間卻是仿若真如他話中所說一般。
付葭月隱約記得昨晚他們二人似乎提及了寒毒。寒毒她也是聽過,只道若是沒有很好的藥物與內力壓制,不出半個月便是會暴斃身亡。可就算有,也是維持不了多少性命,期間還要遭受每月的寒毒之苦,渾身冰涼,極是寒涼難耐,卻也最多活不過三十。
聽他們的對話,謝白怕是自小便是遭受了此惡疾,卻是不知道誰這般心狠,竟是朝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孩下次狠手了。
而看他平日裡的狀態,竟是絲毫看不出他染病之事,也不知他如此壓制究竟受了多大的痛苦。
而她下給謝白的媚藥,她是知道藥效是極為強勁的。當下他強行用內力給解除了,再加之給她解毒和送到天音寺所消耗的內力,還有之後同茶茶和厲鬼們的糾纏,十幾年的寒毒定然是極兇狠的,想來他現下定然是不好過的。
不過普法既不想讓她知道,她卻是也不強求。
總歸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怎麼看也是她,況她秉著不想受愧在心的道理,忍著靈魂缺損的折磨保住了他所在乎的一個靈魂,也不再同他計較這件事了。怎麼看,也是夠仁至義盡了。
當下付葭月只是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