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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斯文有禮。
而齊家道場的小師妹偏偏滿口髒話、成天舉著拳頭四處幹架,如今,連脫男生衣服都學會了。老天啊,這要叫他如何對師公、師父一家子交代?
“所以說,男孩和女孩沒有一個固定的模樣嘛!”她眉笑、眼也笑。“真要說男女有何不同,不過是一個下面有那玩意兒,一個沒有。”
咚地一聲,嚴鑼昏倒。
班上同學爆出一陣鬨堂大笑。
齊珞薰乘機擺脫嚴大師兄的禁錮,奔向大門口。
“站住,齊珞薰。”嚴鑼驚詫,手掌一翻一轉,揪住她上衣。
齊珞薰甩頭扭腰,一記金蟬脫殼,快樂地擺脫嚴鑼逃學去也。
“齊珞薰,你給我回來。”嚴鑼還想再追。
“老師,不用忙了啦!哪回伊悔蹺課,齊珞薰是沒陪著的?”班上同學給了他最殘忍的答案。
嚴鑼咬牙、咬牙、再咬牙,咬到牙床鬆軟,他恨哪——
上天到底看他哪裡不順眼?讓他執教的班級問題學生一堆?
默默在心中記下,晚上要聯絡伊悔的親人、還要回去找師父哭訴,嗚……小師妹欺負他啦!
第二章
走進臥房、開啟衣櫃,伊悔對著裡頭的人偶綻起一抹愉悅的笑。
“早安,媽。”那人偶有著一張清秀美麗的臉龐,和藹可親,是他心頭最深處的想望。
依稀記得頭一回對人偶產生興趣,是在六歲的時候。
那日,陽光好毒,他被勒令留在家裡,只能無聊地隔著陽臺落地窗往下望,有一群五、六歲的小女孩正聚在他家門前玩家家酒。
她們每一個人懷裡都抱著一個布娃娃,有人扮父親、有人扮母親、還有人扮兄弟和姐妹,一家子長居一處,和樂融融。
他從不曉得家族原來可以這麼龐大,像他,小時候跟保母住,長大換傭人:“家人”對他而言,就像遠在天邊的寒星,可望而不可即。
忍不住想,如果他的家裡有許多的成員,天天有人陪伴,是否就不會覺得孤單?
他很好奇,顧不得父親的禁令衝下樓,與鄰居有了生平第一次接觸。
沒想到,她們被他異常的容貌給嚇得尖叫連連、四下逃竄。
他呆了,自己有這麼恐怖嗎?不過面板白一點、眼睛是藍色的、頭髮是金色的,基本上他還是個人啊!為何要被歧視?
眼底難掩落寞,他轉身才想走,注意力被地上數個女孩們遺落下來的布娃娃吸引。剛剛,它們還是她們口中的“家人”,卻如此容易被捨棄不要,為什麼?
“家人是這麼沒有價值的東西嗎?”他自幼喪母,雖有父親,但父親怪他害死母親,父子倆根本不親。
其餘的親戚……他們看見他只會說些“好可憐”、“莫非是前輩子造了孽,今生來還債”之類的蠢話。
他有家人等於沒有。一個人好寂寞、好孤單。
每晚入睡前,他都會向上帝禱告,期望一早醒來,發現一切都是夢,他原是個正常的孩子,沒病也沒痛,是個被父母捧在手心中珍視的寶貝。
然而,他的祈禱一直沒實現過。
始終沒有人愛他,他沒有家人。
忍不住彎腰拾起一個布娃娃,像擁抱家人般摟入懷裡;一股激動的情緒和著娃娃軟軟的觸感,與小女孩遺留下來的體溫、香氣,一同滲入心坎。
接著,他聽到胸膛裡冰封多年的心湖發出清晰可聞的崩裂聲。
莫名的熱氣衝上眼底,他摟著娃娃嚎啕大哭,一個小小的心願在心裡成形。
沒有人給他家庭的溫暖沒關係,他可以自己創造。
從此,他開始做人偶。
人偶的材料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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