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疑慮(第1/2 頁)
“哥哥,你。。。我。。。”戚東雨一時哽咽,眼淚奪眶而出,漸漸的哭聲越來越大,後來索性蹲下來埋頭嚎啕大哭,自己也分不清楚是驚喜,感激,傷心還是委屈。容澤也蹲了下來,一下一下地拍打著她的後背,沒有說話。從娘走之後,她從來沒有哭得這麼暢快淋漓。會哭是因為有人在乎,看了會理解,會傷心,會著急,娘走了,容澤也走了,哭給誰看?心裡總憋著一口氣一股怨,不願意放鬆,也不願意強求人理解。今日在母親墳前,有母親看著,有容澤陪著,她的難過有人明白,有人著急,有人疼愛。戚東雨漸漸地哭聲小了下去,容澤說:“以後你如果想來看姨母,就告訴我,隨時都可以來。”
說完,又向上官熙的墓碑拜了拜:“姨母,我回來了,我一定照顧好阿拙,不再讓她受委屈。”
戚東雨看著他,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說:“我一直想問娘,為什麼要投湖,為什麼要丟下阿拙,是不是我不乖,我一直很聽話的,很少惹她生氣的,為什麼她還是要走?”
容澤嘆了口氣,將戚東雨的頭靠在自己肩上,說道:“阿拙,你娘沒有丟下你,她很愛你,母后說你娘每次進宮說的最多的就是你,這麼多年,你真的覺得姨母是投湖自盡的嗎?”
戚東雨抬頭看著容澤,說:“母親去世的前一天我看見她和父親爭吵,十分激烈,父親砸了屋裡的很多東西。我陪母親到就寢才離開,母親一直不言不語,我也沒有多想,再第二天睡醒就是常嬤嬤來報母親投湖了。”
“姨母可有留什麼遺言給你。”
“很短,就六個字,我至今還記得,阿拙,珍重,勿念。”
“那信還在嗎?”
“嗯,我一直留著,那是母親留給我的最後一樣東西。當年我也有疑心,想要報京兆尹讓仵作驗屍,父親將我罵了一頓,說我敗壞戚家聲譽,家醜不可外揚。”
“這事確實對外說的是姨母病逝,母后和我說過前因後果,我一直覺得這件事疑點重重,戚成義說最開始發現你孃的是個打更的,可是這個打更的半年後就離開了戚家在老家置了大宅子還娶了兩房妾室。更奇怪的是你娘夜裡起身怎麼沒個守夜的丫頭,這個當年也沒有人盤問,說是那日守夜的是個剛進府的年輕丫鬟,事發之後母后查過,卻再不見她的蹤影。當年外祖過世,你也年幼,母后就此作罷,這幾日和我細細說來,覺得你孃的死太可疑了。”
容澤接著說,“這幾年,戚成義在朝堂上也動作不斷,雖然他官職不算大,但是和越陽侯府有點擯棄前嫌相互扶持的意思。現任越陽侯資質平平,侯府也有家道中落之勢,剛好可以和戚成義各取所需。“
戚東雨說:“哥哥你說的沒錯,我在中秋家宴上叫上戚家堂姐一起表演,就是想看看父親的反應,這樣出風頭的機會,要是父親和越陽侯府不和,他一定不會高興,結果並沒有,看來他們已經達成同盟了。”
容澤看了看日頭,說:“這事交給我,我已經派人去盤問那個打更的,看有沒有線索。天色不早了,回去還要一半時辰,拜別過姨母就走了。”
一行人收拾了燭火,戚東雨在上官熙的墓前磕了頭,才離開,終於在城門關閉之前回到了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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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澈一能出府活動,李默就張羅開了。戚東雨笑他侍衛不像侍衛,主子不像主子。李默笑著調侃君臣之禮在心中,君子不拘小節,自己對於容澤那是敬愛,敬是君臣之禮,愛是朋友之情。這一日大家又聚在好風閣的茶室裡。
李默問:“你那個小侄女今天怎麼沒跟著來?”
趙默說:“她父母就是我堂兄嫂喚她回趙家老宅一趟。正好不在。”
戚東雨端著給趙澈的謝禮上樓來,說道:“趙公子,趙府也是富貴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