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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睜大眼睛,顯得很震驚:「為甚麼?不是說等我先認全了所有字才來模仿扶蘇的字跡嗎?」
「我反悔了。」秦牧說得輕鬆,半點羞愧之心也沒有。
「就算是這樣,抄到學得像為止也太過分了吧?我還是新手,都不會寫啊!還一百個呢!每天練熟一個字還差不多!」扶蘇力爭到底。
「統共那麼幾千個字,你要學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自己處理公務?」秦牧嘲諷地說:「難不成堂堂長公子到哪裡去也要帶著一個夫子?你想成為天下人的笑柄,還得看我同不同意!」秦牧的霸道個性盡露,之前他對扶蘇明顯以縱容為多,想著扶蘇喊得他一聲爹,他多了一個令人操心的孩兒也沒甚麼。
「……」扶蘇苦了苦臉,一百個字,還要練到跟&l;扶蘇&r;的字跡相像,他還用不用睡覺了?
「要不,五十個?」五十個扶蘇都嫌太多了,要相像何止一筆一劃都不能差錯,還要練出&l;扶蘇&r;的那一手飄逸而溫婉的好字!
「不要跟我討價還價。」秦牧冷然地瞥了扶蘇一眼,頓時把扶蘇再次凍起來。
自從秦牧對他收住了殺心之後,他再沒有用過這種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看他了,莫名地,扶蘇真的乖乖閉嘴了。
──這多不可思議?在秦牧面前扶蘇絲毫不敢放肆,要知道他在現代時雖然不強勢,卻不是讓人隨便欺負玩玩的角色!只是面對秦牧,扶蘇就忍不住把他當成了自己的長輩──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來,看看這幾天沒練字有沒有手生了。」秦牧把他召過去。
扶蘇慢吞吞地挪動自己雙腿,彷佛這樣就可以把這一鈔酷劫&r;給拖過去。
秦牧忍著心──他覺得自己重生以後,脾氣真的好了太多──站在原地等著扶蘇。
扶蘇三步當一步來走,但帳篷實在不大,他走了一會兒也走到了。
「寫。」秦牧簡單的說了一個字,便讓扶蘇乖乖提起筆,在竹簡上提字。
幾天沒有寫,對於新手扶蘇來說自然生疏了不小,雖然字型還記得,但字卻是寫得有點慘不忍睹。
秦牧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沒有多說甚麼,只是指著一份舊公文說:「這是蘇兒以前批閱的檔案,你照著他的字跡抄到像樣為止。」
扶蘇看著那密麻麻的字跡,只覺得頭昏眼花──誰能告訴他,怎麼用毛筆寫出如此小巧的字?
──這不科學!一定是開了外掛!
但是秦王的氣勢絕對不是說笑的,在他的迫視下,扶蘇只能噎下口中欲吐的抱怨,乖乖地開始練字。
此時他甚麼自殘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想直接把秦牧給砍了!
晚上,扶蘇只覺得自己正坐了一天抄寫字的手已經發麻,腰痠骨痛得像老了十多年似的。
他用手捶著自己的腰,唉聲嘆氣:「他孃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秦牧捧著一個盤子走進來。
扶蘇立即警戒起來,說:「喂喂,雖然今天沒練夠一百個字,但是現在我要休息了!你總不會讓我連休息時間也沒有吧?!」
秦牧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一百字只是秦牧隨口說出來,本來就不認為扶蘇可以寫得完,就是今天一整天,扶蘇也只練了六十多個字,當然基本要求就是要寫得跟&l;扶蘇&r;相差無幾。
他把藥碗拿出來,放在長榻的小桌上,命令道:「喝了它。」
「這是甚麼?」不是逼他練字,扶蘇的神經放鬆了。他好奇地看著黑漆漆的瓷碗,嗅起來,怎麼有一股藥味?
「安神的。」秦牧解釋道。
扶蘇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確定這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