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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夏終於知道,文藝為什麼會是太陽一樣的性格。
遺傳什麼的,也太強大了吧。
按理說,文藝被保護得很好,是可以理解的。
但仝畫親歷了丈夫去世,和文化酒業動盪的整個過程,自己還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竟然還保持著少女時期的天真和浪漫,就很是有些難能可貴。
文化在五年前突然離世,仝畫還沒來得及接受現實,自己就進了icu。
在鬼門關徘徊了一個月,仝畫從出院的那一天,就開始用更加積極的方式面對生活。
或許,正是因為曾無限接近死亡,才真正覺得,什麼都是可以放下的。
她不想兒子太辛苦。
一邊守著她怕她出事,一邊還要瞞著妹妹。
一邊防著公司一堆等著看戲的元老,一邊還要應對競爭對手們對文化酒業的虎視眈眈。
這些事情,對於那個時候,才剛剛成年一個星期的文學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就像醫生說,仝畫多器官衰竭幾乎不可能從icu裡面出來。
文學當時趕回來,就是見仝畫的最後一面的。
但文學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就算是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也要上eo給媽媽續命。
他已經沒有爸爸了,他不能接受自己和文藝,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就成為孤兒。
就這樣,一個月的時間,文學的守候,讓仝畫有了求生的意志,她不僅僅是文化的妻子,還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仝畫創造了生命的奇蹟,這給了文學極大的動力。
出院之後,仝畫身體大不如前,她覺得自己能做的,就是不成為任何人的負擔,並且給兒子力所能及的支援和建議。
仝畫是一個在蜜罐裡長大的,從未經歷過風雨的大小姐,又找了一個非常愛她的老公。
但當真正的風雨來臨的時候,蜜罐也一樣能成為自己孩子的避風港。
有的時候,過度的熱情,是會讓人很不舒服的。
第五夏對仝畫的熱情,就很是有些無所適從,但奇怪的是,她竟然一點都沒有覺得不舒服。
一如文藝的撒嬌成性,會造成一部分人的不適。
文藝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在和大部分人相處的時候,也會稍微注意一下自己說話的方式,並且儘量避免被套上「過度」這樣的頭銜。
但第五夏對文藝也是一樣,撒嬌妖姬再怎麼火力全開,她都不會覺得不舒服。
蘿魔女孩就是因為第五夏的縱容,才在撒嬌妖姬的道路上,直上雲霄。
仝畫一口一個「夏夏寶貝兒」並沒有引起第五夏的不適。
但這會兒,文藝家裡的氣氛,著實是有些詭異的。
沉默,那令人興奮的沉默。
第五夏越是不說話,仝畫就越是興奮。
過度興奮,對仝畫現有的身體狀況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麻麻,你能不能淡定一點啦你趕緊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沒有做完的,我帶夏夏去我的房間參觀一下吼。」文藝趕在仝畫興奮過度之前,拉著第五夏坐電梯去了三樓。
一個23歲的大姑娘,房間卻裝扮得粉粉嫩嫩的,比公主還要公主。
文藝在蘇格蘭的家,也到處都是粉色,但畢竟沒有粉得像眼前這麼不帶一絲雜質。
床單是粉色蕾絲的,窗簾是粉色蕾絲的,牆紙是粉色的。
她的拖鞋、床幔、化妝檯、衣帽間,全是粉粉嫩嫩的。
就連消毒三件套,都是用特別定製的粉色水晶瓶子裝的。
文藝的房間,整個一個160平的粉色海洋。
一個「房間」大成這樣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