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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曦月歡天喜地地自椅子上蹦了下來,提著裙子小跑到四公主面前,抓住她的手便往外跑,「四皇姐聽見了,咱們快走吧,再不過去便要誤了時辰了。」
猝不及防的趙曦雲:「……」
今日的情形同自己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直到被拉出雍和宮的大門,趙曦雲才猛地反應過來。
當日因趙曦月高燒不退,建德帝龍顏震怒,處罰了在場的所有宮女太監不說,連著她這位四公主也跟著禁足了。還要她日日抄寫經書,好為重病中的趙曦月祈福。
前幾天她便聽說趙曦月醒來的事,本是當天就想過來瞧瞧情形的,可柳妃非說解禁的旨意沒下,死活不讓她出宮。直到昨夜才有小太監來傳旨,說是康樂公主身體無礙了,明日一早會去給太后請安,叫她跟著柳妃一同過去,好親自給妹妹賠罪。
她當時便盤算著如何讓趙曦月自己把事情扛下來。
宮中人人都說四公主溫柔嫻淑,端莊大氣,是皇家公主的典範,她絕不能叫自己沾有汙點!
趙曦雲猛地頓住腳步。
「四皇姐?」趙曦月回頭,臉上滿是不解,「再不過去便當真有些晚了,你知道的,封先生不喜歡遲到。」
趙曦雲平了平因跑步而有些不順的呼吸,低聲道,「當日之事還未說清楚,皇妹難道想就這麼一走了之?」恐趙曦月聽不明白自己話裡的意思,又添了一句,「你來時並不是母后要責罰我,而是皇祖母因此事對我不滿,才尋了個由頭訓斥我。」
「原是如此,我就說皇姐一向得母后的喜歡,母后又怎麼捨得責罰皇姐呢。」趙曦月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可旁的話,卻是一句沒有。
見趙曦月好似沒聽懂她話裡的意思一般,四公主眉頭微蹙,斥退了跟過來的宮女,扯了趙曦月到牆角處耐著性子道:「當日我便讓你不要去那池邊,你自己執意要去才失足落水。如今父皇同皇祖母卻將錯處全歸到了我一人身上,還狠狠責罰了我。難道你不該稟明實情,為我洗刷冤屈嗎?你知道,母后一向最喜歡誠實的人,你若說出實情,母后定會高興的。」
以往只要她說到這個份上,趙曦月就一定會依她的意思行事。
果不其然,趙曦月眨眨眼,三分心動三分遲疑地問道,「萬一母后生氣了呢?」
見魚咬餌,四公主這才長長地吁了口氣,嘴邊的笑意也有了幾分真心,「你放心,你大病初癒,母后且心疼著呢,自然不會太過責難於你。況且你還有父皇護著,到時我再幫你說幾句軟話,母后就是有再大的火氣也消了。」
趙曦月半垂下眼瞼,不去看趙曦雲眼中的精光,乖巧道:「那便拜託四皇姐了。」
她也說不好她的四皇姐是傻還是聰明,但不得不說,四皇姐對自己的心思一向都是很瞭解的。
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母后總是那麼不喜歡自己,所以她總想做些能叫母后開心的事。而四公主趙曦雲做的事,彷彿總是能討母后的歡心。
只如今,她已經不想再做那個「可能」會叫母后喜愛的康樂公主了。
「當日四皇姐告訴我自己怕黑不敢去光線昏暗的池邊,一面勸我池邊危險一面說聽到池邊有小狗的叫聲,因擔心小狗是否落水急地落淚,皇妹不忍四皇姐難過,便主動提出要幫皇姐去池邊看看,誰知日日有人清掃的池邊竟會有幾塊果皮,導致我站立不穩踩到池邊淤泥滑入水中……」
她微微拉長了尾音,頗感興趣地瞧著四公主的臉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的模樣,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些『事實』倒的確是該同父皇說一聲,免得父皇錯怪了四皇姐。」
她輕嘆了口氣,「原想著此事父皇罵也罵過了,罰也罰過了,我又沒什麼大礙,不如就此揭過,卻沒想到皇姐卻因此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