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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姑娘不過是在回答的孤的問題,何罪之有。」趙曦珏卻只是謙和地笑了笑,見對面的小姑娘雙頰上已布滿紅暈,全然沒有方才淡然自若的模樣,眼中的笑意不由深了一些,「孤自幼在京中長大,對外頭的事物大多是道聽途說,不知處甚多,今日難得遇見姑娘解疑,當多謝姑娘才是。」
說完後又不自覺的咬了下舌尖,這話要是被糯糯聽到,可能會覺得她家六哥有病。
溫姑娘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她輕咳一聲,臉上的紅霞漸漸散去,又恢復成方才淡然淺笑的模樣,謙讓道:「不過是幾句小兒之言,殿下過獎了。」
趙曦珏還想再說些什麼,玄禮卻帶著女醫官與雍和宮的宮女姍姍來遲了。
到底是個女眷,他不好大喇喇地站在邊上瞧著人家醫治傷腳,只得同人打個招呼離開了。可沒走兩步,又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回頭望向那名被宮女和女醫官簇在中間的女子,只見她眉眼含笑,全然沒有顧及到自己離開的模樣。
他擰了下眉頭,一時有些說不好自己胸口的鬱悶究竟來自何方。
「去查查這位溫姑娘的來歷,還有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趙曦珏收回視線,淡然道。
太后不是個會讓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姑娘獨自在宮裡瞎逛的主,況且她對著自己如此淡然的模樣,也不像是個小姑娘會有的。
如今朝裡朝外都盯著他的婚事,實在是不得不防。
玄禮對於這種事早已習以為常,他如今算是半個「贔屓」統領,想查京中發生的事是手到擒來,不稍時便將人家姑娘的底細全都放到了趙曦珏的書案上。
趙曦珏眼角動了動,將一沓紙壓到了摺子的最底下。等他再拿出來時,已是幾天之後的事了。
這位溫姑娘大名溫秀秀,今年已滿十六,是清王妃許氏胞姐的獨女。許氏出身隨州書香世家,又嫁入清王府成為一府王妃,可她的胞姐卻是嫁給了一名窮書生。那書生考中舉人之後便沒有再考,而是在隨州一家學堂裡教書度日。
這般門第,同清王府比起來,實乃天淵之別。
大許氏想為獨女謀一門好前程,自然而然便想到了自家王妃妹妹身上——清王妃育有二子一女,其中老二與溫家姑娘年歲相仿,尚未定親。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清王妃卻不願讓自家兒子娶溫家姑娘為媳。正巧趕上建德帝壽誕,各地藩王進宮賀壽的空,便託口要為外甥女尋一嘉婿,將人一同帶上京了。
至於他會在御花園撞見她,倒確實是個意外。太后原也是派了人領著的,只是當日一同進宮的姑娘不少,繞來繞去地有人掉隊也沒注意到。
這才有了後來趙曦珏見到的那一幕。
「如此說來,清王妃是想在京中子弟裡為溫姑娘尋個夫婿?」趙曦珏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書案上,意味不明地問道。
玄禮卻答得有些迷茫:「應當是吧……」他只是把查到的事情如實稟告罷了,至於清王妃是怎麼想的,他怎麼知道?
「不過還有一事。」瞧著自家主子皺著眉頭彷彿不甚滿意的樣子,玄禮忙加了一句。
趙曦珏挑挑眉,示意他有屁快放。
「屬下聽說,溫姑娘本人彷彿對京城子弟並無興趣。」
「哦?」趙曦珏來了興趣,「何以見得?」
「除了日前進宮向太后娘娘請安,溫姑娘平日裡便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內,清王妃要帶她去其他府上應酬,便推說自己腳傷未愈行動不便,為此清王妃還氣得摔了一盞茶。」
「……」那可不,若是在京裡沒相看到人家,回了隨州怕又是要被大許氏往自家裡塞。
「清王的二公子,當真如此出色?」趙曦珏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不等玄禮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