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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賭神」「嘉照露」喊個不停。

很多手往她的方向伸出，被電影節保安們組成人牆攔著，差點衝垮了。

「你粉絲太熱情了。」

「朝他們招招手就好了，怕攔不住。」

光亮的地方人群看得清一點，嘉照露按照對方說的揮了揮手。

寫著她名字的燈牌、撲克牌形狀的燈牌，還有她的應援色被嘉照露全球後援會粉絲們在人浪裡舉得高高的，她的應援色玫瑰色在夜色裡點亮，整個海水彷彿被玫瑰色包圍。

「嘉照露——」

一道聲音喊破天際。

少年們看著許奏雙手成擴音器放到嘴邊喊，他頭髮被海風吹成炸毛，眼鏡都快激動得掉了。他們剛想笑話發現嘉照露似乎朝這邊望來。

「大小姐看過來了。」

「朝我們這裡看過來了。」

激動無法剋制。

傅蘇哲也聽見自己的心臟在眾人之中跳動。

他們這一片在暗處不停地要跟人流對擠才能勉強站穩，嘉照露應該看不到他們，然而她卻是美的光源，吸引著黑暗中他們的目光。大馬吉魚群倘若在夜晚會拼命朝著深海里的光游去。嘉照露的視線瞟向他們這邊區域，她似乎看到他們了，又似乎沒看到，她停留了半秒在紅毯工作人員的指引下繼續前行。

她海波般的裙邊很長綴有海底最美珍珠，她被八位戴著耳麥的國外保鏢前前後後護航。

「快去酒吧看轉播！」

電視機正在播放明星們走紅毯的畫面，嘉照露走入鏡頭，她的烏髮、她的身影、她的長裙在螢幕裡小小的一隻，但她驚人的美貌卻像透過熒幕散發到外刻在心裡，沒跟著出去的酒吧老闆和服務員也看痴迷了。

「挺漂亮的。」

「長大了怎麼得了！」

電視螢幕上嘉照露拿起金色簽字筆在電影節主題版上籤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將筆還給在場的工作人員。

女主持人提問。

「今晚來頒獎典禮有沒有做好得獎的準備？」

「希望吧不要令我的影迷失望吧。」

「不會不會，」酒吧老闆對著螢幕大度，「來了我就滿足了。」

被十幾道目光追殺。

嘉照露順利拿下最佳女配角獎和最佳新人獎，一晚收穫兩座小金人獎盃，頒獎嘉賓希望她出更多作品明年還來。

嘉照露提前回來。

她在車裡脫下小高跟鞋，造型助理為她倒了一杯香檳。

簡訊爆了，全是恭喜她拿獎。

月色吻著島嶼。

司機將車停往車庫，嘉照露讓他們不用管她。她下了車端著香檳，手拿著小金人，走在月色裡。

小金人太重，沒有拿穩，一下子從滾到草坪上滾了兩圈。

一隻修長的手替她撿了起來。

是傅蘇哲。

「你怎麼知道我回了？」

「碰巧。」

他調了一個監視器。

月光像海面上的薄霧落在傅蘇哲的眉眼上。

他輪廓很美，眼眸間一些陰影。

月色與陰影籠在他周身。

嘉照露想了想，真的只是碰巧麼，她為什麼有一丁點感覺對方是刻意在等她？她借著一點點香檳的微醺，從裙子下方伸出一點點腳尖。

「我腳疼。」

「今晚走紅毯走的。」

帶一點點撒嬌的語氣。

迷濛月色下。

嘉照露光潔的小腳背像月光中潔白的花。

傅蘇哲目光落在上面，視線定了定，眉峰一挑，不動。

她在試探他的底線。

她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