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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蛇只是望著他,並不表態。
賀離恨很快便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敵對眾多,修真界關於他的傳言又很多很亂,要是她去了,危險之高難以想像,賀少俠能跟她曖昧不清,但修真界的賀魔尊卻不能,她會變成他的軟肋,拿在手中,就能致人死地。
後半夜時,賀離恨回到了馬車裡。他脫下外衣散了散涼意,然後把梅問情壓在身下的軟毯一點點挪出來,重新蓋到她身上。
女人的睡姿很是文雅,也幾乎沒有聲音,只是有時會把蓋的蓋子薄被弄亂。賀離恨把她的手臂放回毯子裡,剛想把兩側收掛起來的木板放下來鋪自己那一半,就被拽住了袖子。
梅問情沒太睡醒,但這人的力氣不小,把賀離恨拉到身邊,稍微動了動,埋進溫暖懷中,枕著他的腿。
賀離恨無可奈何,將她滑下來的頭髮繞到耳後,輕輕攏到一起,坐在旁邊看著她。
他將手悄悄地放在她指間,穿插著交握了一會兒。
明明發乎情、止乎禮,賀離恨卻仍然覺得好似犯了什麼錯,心中擂鼓般地慌亂,又慢吞吞地分開手,閉目靜靜地聽著她的呼吸。
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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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到了,看見許州城城門前的旗了!」
隨行的江湖人們指著不遠處的黑紅城旗,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她們這些日因為重金才接了這活兒,又因為種種怪異傳說而心驚膽戰,此刻終於將擔子放下了。
胡掌櫃也掀開車簾子掃了一眼,她抬臂扶月郎起身:「到了。」
月郎昨夜伺候她久了,腰痠體軟,偎在狐仙兒懷裡睡了好一會兒。從前他還表現得溫順可憐,現在交了底,一旦小郎君渴求溫存之意得到了滿足,他反而不冷不熱,沒什麼笑模樣,默默地道:「我服侍你把衣裳穿了。」
他心細手穩,在胡掌櫃這活一天,就盡心一天,內衫、腰帶、下裙、絲絛,都收拾得妥妥帖帖。月郎半跪下來給她穿鞋,聽到她問:「你是不是累了,進了城去睡吧。」
月郎沒出聲,撐著身子洗了手,伺候完洗漱,又拿起篦子為她梳頭,把銀簪子插進髮髻裡時,胡掌櫃冷不丁地又道:「你從前給你妻主也是這麼服侍的?」
月郎看著鏡中的她:「月奴對每一個同榻的娘子都這麼服侍。」
胡掌櫃因為他連張笑臉都不給,所以故意找茬,沒想到這小郎君嘴也很硬,張口就狠狠噁心了她一把,狐仙兒點上菸鬥,冷笑一聲,攥過他的手腕低頭道:「我不嫌你髒,你還真當自己乾淨?我看你——」
話沒說完,月郎就陡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捂著嘴犯噁心,竟沒撐住倒了下去。胡掌櫃接住了他,罵也不是,不罵也有點兒怪,只得先把人送到梅問情那邊去,她去給隨行的江湖人士們分發金銀。
將僱來的那些人打發走了之後,胡掌櫃過來一問,看見梅問情墊著一塊帕子給月郎把脈,神情很是淡然。
她放心許多,拿起車內的一杯茶解渴,邊問:「怎麼樣了?」
「他有了。」
「噗——咳咳咳。」
胡掌櫃被茶水嗆得咳嗽,瞪大那雙狐狸眼:「誰有了?有什麼了?啥時候有的?」
梅問情語氣飄忽:「啊,一個半月了,你覺得是什麼時候有的?」
「我怎麼知道哪個傻老孃們讓男寵生孩子?」胡掌櫃震驚不已。
梅問情看著她,目光很是憐憫。
狐仙兒抓了抓本就沒簪好的頭髮,持續難以置信:「那我是不是得把人送回去啊?不是,那孩子他娘是誰啊?這大海撈針怎麼找啊?」
梅問情嘆了口氣,擔憂不僅成真,最大的問題是這娘們還是個傻子,她道:「小郎君揣了一肚子狐狸崽兒,我也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