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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索發出一連串奇怪的喘氣聲，音調很高，像一個被棄置在田地裡的新生嬰兒。

&ldo;有多少?&rdo;

好一會兒，只聽到那種喘氣聲，然後馬索開口了：&ldo;兩個。&rdo;

&ldo;放在哪裡?&rdo;

&ldo;剃刀在我腳踝，爪子在我口袋裡。&rdo;

爪子?喬非看看不可。他空閒的那隻手拍拍幾個口袋，找到一處凸起。他小心翼翼伸手掏出來，乍看之下可能會誤以為是一把直排梳。四根短釘焊接在一根金屬棒上，而金屬棒下方又焊接著四個扭曲的戒指環。

&ldo;這是要戴在手上，握拳使用的?&rdo;喬說。

&ldo;對。&rdo;

&ldo;好陰毒的武器。&rdo;

他把那釘子指節環放在矮牆上，然後在馬索的一邊襪子裡找到了那把直剃刀，是威金森牌的，有珍珠刀柄。他把剃刀放在指節環旁邊。

&ldo;覺得頭暈了嗎?&rdo;

一個含混的聲音回答：&ldo;對。&rdo;

&ldo;我想也是。&rdo;喬調整了一下抓住腰帶的那隻手，&ldo;如果我張開手指，你就死定了，這點我們可以達成共識嗎?&rdo;

&ldo;可以。&rdo;

&ldo;我腿上有個他媽的馬鈴薯削皮刀戳出來的洞，都是你害的。&rdo;

&ldo;我……我……你。&rdo;

&ldo;什麼?講清楚一點兒。&rdo;

結果說出來的是一串噝噝的氣音：&ldo;我救了你。&rdo;

&ldo;這樣你才能控制我父親。&rdo;喬用手肘頂著馬索的後背，使勁往下壓。老人發出一聲尖叫。

&ldo;你想要什麼?&rdo;馬索的聲音開始因為缺氧而顫抖。

&ldo;你聽說過艾瑪&iddot;古爾德嗎?&rdo;

&ldo;沒有。&rdo;

&ldo;阿爾伯特&iddot;懷特殺了她。&rdo;

&ldo;我沒聽說過她。&rdo;

喬把他猛地扯回來，拍拍他的背，接著後退一步，讓老人喘了口氣。

喬伸出一隻手，彈了下手指。&ldo;懷表給我。&rdo;

馬索沒猶豫，立刻從褲袋裡掏出懷表遞過去。喬把懷表緊握在手裡，滴答的震動傳到他的手掌，進入他的血液中。

&ldo;我父親今天死了，&rdo;他說，意識到自己大概講得沒什麼邏輯，從他父親跳到艾瑪，又跳回他父親。但他不在乎。他的感覺沒有辦法用言語表達，卻又非說不可。

馬索的雙眼猛眨了一陣子，然後又回去揉他的脖子。

喬點點頭：&ldo;心臟病發。我怪我自己。&rdo;他朝馬索的鞋子狠狠踢了一腳，踢得老人雙掌向下撐在矮牆上。喬微笑。&ldo;不過我也怪你。媽的，非常怪你。&rdo;

&ldo;那就殺了我吧。&rdo;馬索說，但語氣並不強硬。他回頭看了看，目光又回到喬身上。

&ldo;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殺了你。&rdo;

&ldo;誰下令的?&rdo;

&ldo;勞森，&rdo;喬說，&ldo;他底下有一批人馬在等你‐‐巴佐&iddot;契基思、波卡斯基，埃米爾&iddot;勞森那一票馬戲團都到齊了。至於你手下的納爾多和希波?&rdo;喬搖搖頭，&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