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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齊家端莊清麗的二娘子行走間甚至受了傷,永安公主眼神一凝,瞪向於鴻才。
她還不及說什麼,突然又有一個輕快含笑的男音插了進來:「公主殿下原來在這裡賞春,正誠前來打擾了。」
眾人轉身去看,只見一個高大威武的身影徐徐走來,他明明一身掩飾不住的冷硬氣息,但偏偏學著文人綸巾執扇,乍一看去有種莫名的不協調之感。
但他鷹眉劍目,稜角分明,英武颯爽之氣自行走舉目間飄逸而出,那點文人的點綴又顯得微不足道了。
人群中不少小娘子都有些害羞地低頭躲了起來,李俊風目不斜視,直直地朝著永安公主走來,行了一禮後,才一閃身,指著身後道:
「正誠這裡先和公主告罪了,我遊園時看到這婢女鬼鬼祟祟,形跡可疑,出於安全考慮便將她捉了,現在綁到公主面前,聽從殿下發落。」
眾人這才看到被他高大身形擋住的,是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婢女。
這婢女垂著頭,瑟瑟發抖,石榴單襖分外顯眼。
這不是崔家那舉著錦盒的侍女嗎?她在花廳正中幾乎站了一個晌午,想不記住也難啊。
沈妙妙默默朝著銀珠看了一眼,銀珠暗暗點了下頭。
那邊於鴻才見到這個婢女,立即指著嚇得發抖的婢女大聲道:「就是她,是她給我傳的書信,說她家娘子傾慕許久,期盼相約一見。」
這時,站在一旁的霜兒也戰戰兢兢上前道:「啟稟殿下,正是這位姐姐和我說,園子裡人手不夠,讓我幫忙替公主傳話的。」
趙棠華一聽,幾乎火冒三丈,她怒喝一聲:「夠了,今日可真是多年罕有的熱鬧!」
她抬手一指於鴻才,厲聲道:「都跟我到主廳裡來,崔尚書的家眷呢,今日不弄清楚,誰也別想走。」
眾人都垂首默然,趙棠華轉向杜衍,聲音裡依舊帶著火氣:「世昌,你去和宜平候說,這春日宴就由他來主持吧,我倒是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誰非要讓這春日宴變成鴻門宴的。」
永安公主率先轉身離開,帶著眾人朝著主廳折返。
於鴻才恨恨地看著沈玉昭,這時一個身影突然擋住他的視線。
李俊風眯起眼睛,盯著他道:「於公子我給你一個忠告。」
這李俊風比於鴻才可要大上幾歲,年幼的時候也沒少吃他的拳頭,見是這個年輕將軍,立即本能地夾起了尾巴,收回了目光。
李俊風輕笑一聲:「以後走夜路的時候,可得小心些,說不定就摔個跤,踩個坑什麼的。」
等於鴻才灰溜溜地跑遠了,李俊風才朝著沈妙妙走去。
他邊走邊脫下身穿的黑色對襟大氅,走到沈妙妙身邊遞到她面前。
丹朱和銀珠扶著沈妙妙一起看向他。
李俊風溫聲道:「玉昭妹妹別嫌棄,先在外面搭一下吧。」
見銀珠和丹朱臉色為難的神色十分明顯,李俊風笑道:「如果有我在,還讓你受了委屈,著了涼,怕是你大哥要和我割袍斷義了。」
沈妙妙也跟著他笑了起來,隨即,她想到什麼,轉身朝著一直負手而立的杜衍盈盈福身,她的腿沒有力氣,起來時明顯身子歪了一下,銀珠立即扶住她。
沈妙妙從容淡定,笑意融融,遠遠地道著謝:「多謝公子仗義執言,出手相救。」
之後又朝著面色冷淡的杜衍點頭致意,這才隨著眾人離開。
那李俊風的侍從看管著崔家的婢女,他本人卻一直走在沈妙妙的身邊,直到看著她罩上自己有些過長的大氅,才滿意地移開視線。
亓晏走到杜衍身邊,兩人一直看著眾人在視線裡消失,亓晏嘆了口氣道:「看到了老師的侄女,怕是這事又和沈家脫不了幹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