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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晨瀟得知此事後,當時懵了,但事後想想,總覺得這事大有蹊蹺。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到這個特殊的時候來?而且父親向來為官剛正清廉,不媚上,不縱下,賞罰有度,恩威並重。手下部將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兵,對他是言聽計從,大家親如手足,並無門派爭執,又何來這結黨之說?如此種種,倒像是有人故意陷害的一樣。這陷害之人,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雲晨瀟心中雖暗暗有數,但這結論著實膽大包天,雲晨瀟只是自己想想,哪敢說出來?此時要見定王,雲晨瀟卻是從小到大聽過他不少事跡,竟覺得有些親切。好歹定王與雲政亭交情頗厚,雲政亭這次能不能平安渡過難關,說不定全賴這位王爺了。雲晨瀟一念及此,這才抖擻精神,邁步走去。
說話間,齊開南已然停下。雲晨瀟定睛一看,這一處房屋旁大樹參天,遠離前廳,正坐園子的中心,卻甚是幽靜隱蔽。房屋外立著幾個要跨大刀的壯漢,見了齊開南過來,齊齊一拱手,操著洪亮的聲音道:&ldo;齊先生!&rdo;
雲晨瀟見得這些人傲而不倨,恭而不卑,朗朗然林立,暗贊道:&ldo;不錯,定王殿下練兵有方,果然是鐵骨錚錚好男兒。&rdo;
齊開南抱拳回禮道:&ldo;王將軍,千歲殿下可在屋內?&rdo;
那王將軍答道:&ldo;殿下剛剛出去到花園散心了,還請齊先生稍等片刻。&rdo;
齊開南點了點頭,低眉垂眼,矗立無語。雲晨瀟則閒暇無事,舉目四望,但見眼前樹木蕭疏,落英繽紛,她凝神片刻,又不由得想起心底深處的人兒來,也不知這一別,何日才能重逢,又覺萬物蕭條,秋風瑟瑟,微有些寒意,登時有感而發悲從中來,痴痴的想道:&ldo;天冷了,那傻悠兒知不知道加衣服呢,她會不會冷呢?&rdo;想到這裡,觸目生情,俯身撿起一片落葉,輕吟道:&ldo;雲渺渺,水茫茫,故人歸路向何方?相思本是無憑語,莫向花箋費淚行。&rdo;
&ldo;好!配上這蕭瑟之景,更顯得詞中悽愴索然之意啊!&rdo;
雲晨瀟剛剛吟完,就聽得有一個渾厚的聲音伴著一聲喝彩的掌聲響起。雲晨瀟耳力極佳,現下沉迷於心頭相思,竟沒注意到有人來。
那人說罷哈哈一笑,走上前幾步道:&ldo;女娃兒,你就是雲政亭的閨女?&rdo;
雲晨瀟肅然一凜,回頭看去,但見這人身高八尺,挺拔英偉,劍眉入鬢,虎目炯炯,端的威風凜凜,氣魄攝人。此時正輕捻髭鬚,面帶微笑的看著雲晨瀟。
雲晨瀟見得此人,只覺一股英雄慷慨之氣撲面而來,叫人不敢逼視,她不自覺的低了頭,忽覺得此人相貌有幾分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像誰,只輕聲輕語得道:&ldo;雲政亭是我爹,我叫雲晨瀟。&rdo;
那挺拔男子朗聲一笑,毫不忌諱的拍了拍雲晨瀟的肩膀道:&ldo;瀟丫頭,哈哈,果然是你。來來,抬起頭來叫本王看看,瀟丫頭都長這麼大了?&rdo;
雲晨瀟愕然一愣,忖道:&ldo;本王?難道他就是定王?哦,是了,他與寧王殿下確實有幾分貌似,只是寧王俊逸瀟灑,儒雅風流,這位定王爺偉岸爽朗,英氣逼人。兩人氣質有別,卻都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rdo;
雲晨瀟正自思量,齊開南已在一旁施禮道:&ldo;屬下齊開南見過王爺千歲。&rdo;
定王薛延廣一擺手道:&ldo;開南,不必多禮了。這次的功勞,本王記得了。你下去吧。&rdo;又向雲晨瀟道:&ldo;丫頭,來來,進房裡說話。&rdo;
雲晨瀟隨著薛延廣走進屋內。剛一進去,便有丫鬟添茶倒水,服務備至。但云晨瀟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也不知薛延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