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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也只是水心悠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若是雲晨瀟知道原因,定是樂呵呵,興沖沖的廢掉武功,去做一個平常人。她與水心悠苦練寒暑,持之以恆的習武方式不同,武功是突然得來,她本來就是無可無不可的態度,所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若是身懷絕技,仗劍江湖,行俠仗義快意恩仇固然是好;若是手無縛雞之力,平日只舞文弄墨,吟詩作對,泛舟五湖之上,相伴青山之中,過著採菊東籬下的生活,則更有另一番情趣。在她看來,武功本是可有可無的東西,甚至,是一種負擔。但水心悠絕不是這麼認為的。她眼中的武功如柴米油鹽一般,必不可缺。若是沒有武功,人生就不是完整的。因此由己及人推而廣之,她也這麼理所當然的認為,雲晨瀟也不能缺失了這樣東西。她並不是強加這樣的想法在雲晨瀟身上,只是她在不知不覺中,早已把雲晨瀟當作相伴一生的人,就難免責備求全,要求苛刻些,本也是人之常情。雲晨瀟性子隨和,對水心悠百依百順,萬事都不含糊。兩人一個是周瑜,一個是黃蓋,願打願挨,倒也能泰然處之。
然而水心悠始料未及的是,飲水思源的道理雖然沒有幫助雲晨瀟破除禁錮,卻給了她一個大好的統一五行門的機會。於是水心悠略施小計,以同修之法將自己真氣作為本氣傳出,培植五行門其餘幾人內力。如此一來,自己成了真氣主人,受氣者為求自保,自然聽之任之。幸而水心悠天性不壞,只是吩咐眾人去尋鏡虛鐵盒的下落。名義是尋鐵盒,其實只是她想找到雲晨瀟而已。雲晨瀟臨走時說是去找那怪老頭,自然也是衝著鐵盒去的。只是水心悠想破頭皮也想不出來,雲晨瀟拋下她單獨行動,竟是為了救她的父親雲政亭。
荊州大牢門外。
雲晨瀟與小七並肩而立。雲晨瀟眉頭緊皺,久久未舒,凝神許久,才幽幽的道:&ldo;爹爹竟被關在牢裡了?&rdo;
小七點點頭道:&ldo;那日許多官兵突然就闖進家裡。他們開始倒也是客客氣氣的,與老爺在大堂裡說了幾句話,老爺就隨他們走了。老爺走了之後,那些人二話不說,見人就抓。抓了人之後,就將家裡貼了封條了。&rdo;
雲晨瀟聽罷長嘆一口氣,道:&ldo;看來這次皇上真是要動真格的了。若是天威難犯,定王爺也保不住的爹爹的話,那我也只好做最壞的打算了……&rdo;
小七聽了雲晨瀟的話,登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痴痴的道:&ldo;小姐,你不是跟著寧王的嗎?怎麼不去求他呢?反而捨近求遠,去找定王?&rdo;
雲晨瀟乜斜這眼看了小七一眼,笑了笑道:&ldo;好個小七,我不在的日子你倒是長進了。還知道寧王定王了?&rdo;
雲晨瀟本是無心隨口一說,小七卻是聽著有意,刷的一下面如土色,忙拽著雲晨瀟的衣襟囁嚅道:&ldo;小姐,我……我是……&rdo;說著說著,眼圈兒又是一紅。
雲晨瀟是被她哭怕了,忙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ldo;好了好了,怎麼又要哭鼻子了?哎,也是苦了你了,一個小丫鬟,他們那麼多官兵,都沒有捉到你,呵呵,也真是……咦!&rdo;雲晨瀟說到此處,陡然停住,心頭凜然一顫,驚覺出些許異常。當下瞥了小七一眼,但見她梨花帶雨,泫然欲泣的樣子,又不覺心中一軟,忖道:&ldo;我真是糊塗了。小七從小就伺候我,我怎的胡思亂想起來?&rdo;
她雖然這般安慰自己一番,卻仍是如鯁在喉,心緒不平,於是挽著小七的手,輕聲問道:&ldo;小七,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為何那麼多人,單單你沒進去呢?&rdo;
小七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