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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平日裡宋吟若遇到有人上門,也就是這麼招待的,不過現下府裡只有夫人一個女流之輩,還是寡婦,來的又是些凶神惡煞的大男人,門房鬧不準該不該往裡請,才沒敢吭聲。
江宛簡單地梳了個頭就出了門,留著桃枝看著圓哥兒,帶著梨枝向外走去。
春鳶正在外書房伺候茶水,端著個託盤站在書房外,一見江宛便迎了上去,蹲了蹲算行了禮,小聲道:「已上了茶,屋裡只有那個領頭的大人,門房謹慎,因傳的話是隻讓那位大人進來,就攔了其他人,只放了那大人進來。」
江宛點點頭,示意自己清楚了。
梨枝推開門,江宛連忙彎起嘴角,露出個笑臉,待看清屋內來人後,她臉上僵硬的假笑,瞬間便變作了真心實意的笑。
魏大人真是不辜負他那張俊俏臉蛋,每次出現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叫人單單是看著他,便覺得滿面春風,神清氣爽。
「魏大人安好。」江宛學著丫鬟們平日裡行禮的樣子,行了個福禮。
魏藺側身避過,又對江宛拱手施禮:「不敢當夫人的禮,魏藺見過夫人。」
見過禮後,江宛坐上主位,春鳶給她上了一盞茶。
也不知道該寒暄些什麼,江宛直接問道:「門房多有怠慢,望魏大人見諒,不知魏大人所為何來?」
「奉陛下之命,給夫人送些護衛。」魏藺放了茶盞道。
他目光清明,嗓音醇厚,說起來話來有一股天然的信服力,讓人不自覺想跟著他點頭。
江宛就連連點頭。
直到春鳶隱蔽地掐了她一把,她才回過神,忙用手絹在眼角蘸了蘸,做出副感激涕零的模樣:「陛下宅心仁厚,妾身真是不勝感激。」
大抵是戲過了些,魏大人明顯地呆了一呆。
江宛咳了一聲,撫了撫鬢角,面色一肅:「不知道大人還有沒有別的事?」
「明後日,為夫人封誥的旨意就會下來。」魏藺道,「夫人記得準備香案供奉。」
「是,多謝大人提醒。」
江宛對魏藺笑了笑,又問:「大人是否還有別的事要交代?」
「並無。」魏藺道。
他話音未落,便見江宛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魏大人,陛下賜下護衛,妾身喜不自勝,但是這護衛既是御賜,有些話我卻不得不問。」
魏藺道:「夫人請問。」
他這麼說的時候,的確是想讓江宛暢所欲言的,只是後來,他就發現自己還是太單純了。
「不知陛下賜了我幾人?」
「十六人,其中林趕虎和陳瑞是兩個頭頭,夫人有事問他們即可。」
「那工錢是由我出嗎?」
「我自會給他們補貼。」
「有沒有名冊一類的,記錄姓名年齡籍貫?」
「我晚些時候整理了給夫人送來。」魏藺道。
江宛笑道:「那豈不是太麻煩了。」
臉上可看不出半點麻煩人的自覺。魏藺暗暗腹誹。
江宛又問:「我是出門必須要帶護衛嗎?」
魏藺低頭喝了口水,深吸一口氣後,答:「最好帶著……」
江宛:「帶幾個合適呢?」
魏藺有些猶豫道:「四個?」
江宛:「那我還能自己採買護衛嗎?」
魏藺的表情透出股「這題我會答」的輕鬆感:「當然……」
「那我能請他們教我買的護院功夫嗎?」
「這個……」魏藺抬手擦了擦汗。
不知多久後。
江宛喝完了第二碗茶:「最後一個問題,萬一我看上了誰,我的意思是,替我身邊的婢女看上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