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5 頁)
們,我一定會遭報應的,而你,就是我命中註定要遭遇的冤家。
八
性或許是維持婚姻的強力膠,但對於愛情,它並不是最重要的。
愛情在某種意義上,更接近於宗教,需要的只是信仰。
我們信仰愛情,但我們都不是清教徒。我想要一個屬於你的孩子,你想要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愛人。
既然靈魂已經被彼此撫慰過了,為什麼還要吝嗇自己的肉體呢?
我們的疼痛,不是因為天涯遙遠,而是因為人就在身邊,我們卻動也不能動。
我們給自己畫了一個牢,是我們將自己釘死在牢內的。逃離了那座牢,愛情便會黯然失色
而只要肩上還有一星半點的塵埃,我便記得,我們的靈魂很輕,我們的肉體很重。
以很輕的靈魂馱著很重的肉體,我們堅守著一份殘缺的美麗,一個人也地老天荒。
但是,偶爾,想起來,對我的好,你仍然有深深的恨意。同樣,對你的好,我也有說不出的恨。
婚姻是一出大戲,女人都渴望扮一回妻子和母親。但所遇搭戲的對手不同,演出的效果也就有天堂與地獄之別。
所以,我不求做個完整的女人,惟願走過許多地方之後,靈肉都能安睡在一個男人身邊。
當許多的人都在為嫁得好而創造條件時,我一切的奔波只是為了能夠不嫁。
“收留我的心,從今後不想再流浪,點燈照亮前方,雖然最後依然悲劇收場。若夢太感傷,記還有我在身旁,肯陪你彷徨,肯聽你說謊,和從前一樣”。我的手靜靜地蜷在你的手心,聽你講羅納爾多教我上網,覺得累了,你就閉上眼睛,聽我唱童安格的那首《收留》
三天的時間到了,我一直低著頭,一會兒拉開抽屜,一會兒掀起你的枕巾,一會兒將提包內的東西全倒在你的病床上,總覺得掉了什麼,總也找不到。
你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想擺脫你的手,掙扎了兩下,又安靜了下來。
一室靜默。
“走吧!”不知過了多久,你才吐出兩個字。我的淚就掉了下來,三天來,我第一次掉淚。
“轉過身去!”我本能地扭過頭,執拗地要求道。
你轉過身,我將頭擱在你的背上,淚雨滂沱,我一手緊緊地抱著你,一手緊緊地捂著嘴。
你的身子動了動,我求你不要回頭。你身體僵硬,繃得像塊石頭,你拍著我繞在你腰間的手,說:“你哭出聲啊,把我帶給你的眼淚都還給我,以後再也不許為我流一滴淚”
我終於痛哭失聲。撕心裂肺的哭聲招來一屋子的勸慰者,但所有的勸慰對於我都無濟於事,
直到感覺自己的心都被哭出來了,我才漸漸收聲。
“我要走了,你不許回頭”我用力握了握你的手,然後抽離開。
“再見!”你微微點頭,然後向我道別。
“再見!”我輕輕地撫摩著你的脊背,不自覺地喃喃而語,然後逃離了醫院
八天後,我在報紙的角落裡見到了你的訃告。我將報紙扔在一邊,照常去做飯去洗衣去工作,我不能去送你。
你的墳頭是我眼淚浸不透的地方,它屬於你的妻。我能擁有的,只是雨。
日子開始散發出頹廢的氣息,我不想拿筆,也不想走進那個文字的世界。我沉溺於韓劇中,在別人的故事裡一會兒笑,一會兒流淚,不眠不休。
這樣的我,是你不喜歡的吧,所以雨從天上來,來敲打我的玻璃窗。彷彿是一些前塵後世的絮語,在我心間呢喃不止。
我知道,一切都將過去,日子仍然會繼續。
煙子,40歲,編輯,現居山東德州。
書 包 網 t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