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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rdo;特瑞說。

克里斯沒有轉身，&ldo;我不關心這個。&rdo;

特瑞在他身後來回走著。&ldo;他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離開過。我是說，裡奇不可靠，但是他從來不會消失不見。&rdo;

克里斯的肩膀聳了一聳，動了一下，&ldo;他不見有多長時間了。&rdo;

&ldo;我的確不知道，從星期天，他沒接艾勒娜算起，已經兩天了。&rdo;

&ldo;兩天，&rdo;克里斯轉過身看著她，&ldo;我們已經知道艾勒娜安然無事了，對吧?如果你考慮的就是這個問題，我覺得你沒必要再糾纏於裡奇可能出了什麼事。坦白地說，我對他不抱什麼希望。&rdo;

特瑞手叉著腰。&ldo;我明白你這樣做是為了我們，但不是為了艾勒娜，不管我們是否喜歡，裡奇是艾勒娜安全保證的一個部分。&rdo;

&ldo;讓耶穌詛咒基督吧，&rdo;從背影望上去，克里斯很平靜，&ldo;我不想為做父親的責任而感傷，也不想聽到你去這樣做。&rdo;

&ldo;他是她父親，她也愛他。我不能裝作，她不愛他，只喜歡你。&rdo;特瑞停頓了一下，語調又恢復了平靜。&ldo;我們在討論事實上的真實感情是什麼樣的。&rdo;

&ldo;要是裡奇永遠不露面，&rdo;克里斯回敬道，&ldo;傷害就會更少。因為，如果一個家長不在身邊，孩子就只會抽象地設想他們的形象，就像想像上帝和想像電影明星那樣。艾勒娜對裡奇也會是這樣。&rdo;他的話開始帶點兒嘲諷的味道，&ldo;假定你支援讓她這麼做的話。&rdo;

特瑞端詳著他，&ldo;我們是在討論裡奇的情況呢?還是你想告訴我一點別的什麼?&rdo;

克里斯靠在涼臺上，背對著月光。一陣涼風從運河方向颳了過來，輕拂著克里斯，輕撫著特瑞。他輕聲說道，&ldo;你真的不知道，是嗎?&rdo;

他聲音低沉，帶有某種讓她不安的東西。涼風刺骨，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她看不清他的臉，&ldo;知道什麼?&rdo;

他轉過身。&ldo;最近幾天，有一半多時間，我一直在想著讓你走的事。有時，我自己甚至也想走。可是，我不能走。&rdo;他說話的聲音中流露出複雜的感情，這些感情複雜得讓她吃驚。當他再往下說時，聲音又輕了許多。&ldo;有時，為了裡奇的事，我確實有些怪你。&rdo;

特瑞抑制著自己。&ldo;我理解，克里斯，也正是在這一點上，我不能容忍自己。&rdo;

&ldo;你沒必要這樣。也許，和其他人一樣，你永遠沒必要這樣。&rdo;

&ldo;可是這並不是我們出了什麼問題，克里斯。是他做壞了一些事。問題是我們是否有辦法處理他做過的事。&rdo;

克里斯慢慢地搖搖頭。&ldo;我想不讓你考慮裡奇是不行的，這一點你也是對的。&rdo;

他聽起來很疲憊。他從陽臺上走了過來，把自己的額頭緊貼在特瑞的額頭上。

&ldo;我把這裡搞得一團糟，&rdo;他自言自語道。&ldo;總是看著你，從來沒考慮應該怎麼做或者應該怎麼說。&rdo;他又停頓了一下，&ldo;把你帶到這裡是我的錯，我對自己這樣做感到抱歉，也很抱歉和你爭論。&rdo;

特瑞溫柔地吻了吻他。&ldo;我錯了，&rdo;最後她說，&ldo;以後幾天，我們應該儘可能過我們自己的生活。&rdo;

(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