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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那全是假象，實際上他的觀察力如同攝像機，記憶力堪比影印機，方向感則可以媲美衛星定位儀。幾乎一絲不差，他精確地沿著與季曉鷗上一次的行進路線，準確地停在那棟孤零零的舊樓下。

路邊有人跑過來，輕輕敲了敲車窗玻璃。

嚴謹笑嘻嘻地推開車門，和那人打了個照面，一張白皙秀氣的臉蛋驀然躍入視線，他像被雷劈了一樣定住，笑容凝固在臉上。

對方顯然對眼前的情景也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呆住了。屏息片刻，他囁嚅開口：&ldo;謹哥，怎麼是你?&rdo;

&ldo;怎麼又是你?你叫湛羽?你不是叫kk嗎?&rdo;嚴謹盯著他，驚異中夾雜著不屑，&ldo;怎麼走哪兒老子都能看見你?你他媽的怎麼就陰魂不散呢?&rdo;

湛羽不敢看他，迅速垂下眼簾，睫毛尖顫巍巍的，似乎充滿了不安。

&ldo;季曉鷗是你姐姐?&rdo;

&ldo;嗯。&rdo;

&ldo;親姐姐?&rdo;

&ldo;不是。&rdo;

&ldo;表姐?&rdo;

湛羽猶豫一會兒，搖搖頭：&ldo;也不是。&rdo;

嚴謹毫無預兆地拉下臉，彷彿誰欠了他幾萬塊錢，一言不發走到車後，將後備廂裡的紙箱拖出來，砰一聲扔在湛羽面前。

湛羽嚇一跳，下意識後退了幾步，立定了再挑起眼睛，他臉上膽怯的神色忽然消失了，又變回那天在&ldo;三分之一&rdo;大罵&ldo;&tis;你大爺&rdo;的那個kk。但他沒像上回一樣破口大罵，而是用他烏黑的眼珠惡狠狠地瞪著嚴謹。

嚴謹煩躁：&ldo;瞪什麼瞪，想我揍你?&rdo;

湛羽狠狠回他一個白眼，抱起紙箱往樓裡走。紙箱的尺寸和重量，襯得他的身形特別單薄，搖搖晃晃沒走幾步，便重重放下，換個角度再度抱起，走不了幾步又放下。

嚴謹吊著臉，冷眼瞅了一會兒，實在看不下去，回頭跟程睿敏說：&ldo;你先找個地方停車，等我一會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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