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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麗而略顯蒼白的臉，秀眉恍如柳葉輕抹，若蹙若舒之間自帶三分輕愁，而一雙黑白分明的清水眸帶著淡淡的水意更是平添三分柔弱。

這張臉看著似乎有些熟悉。

這分明是杜薇剛才在結冰的湖水上看到的沈沫白的面容!

不。

並不完全一樣。

應該是長開後的沈沫白的容顏。

&ldo;你……&rdo;看著身著淡藍色長裙，身形輕柔如風中柳條的女，杜薇的瞳孔微微收縮，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猜測。

那女微微一笑，輕輕地朝杜薇行了一個禮，舉止之間輕盈優雅，透出特有的氣質。

&ldo;妾身沫白。&rdo;

抬起頭，女輕聲道。

沈!沫!白!

女主沈沫白!

杜薇瞪大了眼，傻眼了。她愣愣地看著現在自己面前的清瘦女，頭機械地一點一點下移，視線一點一點地向下最終定格在沈沫白的腳下

空空如也。

沒影!

也就是……

&ldo;如杜姐所想，妾身此時已非活人。&rdo;注意到杜薇的目光所在，沈沫白略帶淒楚地一笑。

杜薇嚥了口口水，喉嚨動了動。她心虛地移開目光，不敢直視沈沫白。

親眼見到被自己虐來虐去的女主變成了阿飄姐姐，現在還出現在自己眼前……隨便換成其他個作者也都會想哭啊。

還有，這種莫名的愧疚感和揮之不去的負罪感是腫麼一回事?

&ldo;那麼，剛才……&rdo;杜薇想起剛才的事，這才明白過來，&ldo;剛才是你在我耳邊嘆息，也是你扇了葉南堔一巴掌。&rdo;

&ldo;是妾身。&rdo;

沈沫白微微頷首，眼中掠過一絲刻骨的怨恨之色。

&ldo;妾身傾一生與那人，那人卻明知阿墨有難絲毫不理，眼睜睜看阿墨……&rdo;沈沫白言及此處，哽咽不能再語。

杜薇恍然大悟。

感情這是因愛成恨，怨念積深，所以才看到葉南堔依舊是風流不改，控制不住，抽了葉南堔一巴掌。

不過這一巴掌，抽得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ldo;不對啊……&rdo;突然想起了什麼，杜薇乾乾地問道，&ldo;我記得，我記得現在應該只是……&rdo;

只是流產了……而已……

杜虛地不敢出後面幾個字，被陷害得流產，這種事情起來也不算多麼好吧?

&ldo;自那事之後，妾身心灰意冷，感染風寒。不過數日便離世。&rdo;沈沫白輕輕地道，眼中掠過幾絲悲傷，幽怨之情攏於眉眼，&ldo;妾身停留於世以鬼魂之形，日隱於柳夜行於風，年年復年年。&rdo;

沈沫白的語氣太過於淒楚，杜薇打了個寒戰，彷彿那個日間只能借柳樹棲身，夜晚行走於刺骨寒風中的可憐女便是自己。

經沈沫白這麼一，杜薇方才明白過來，原來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岔，女主居然沒能夠挺過一劫，提前喪命變成了鬼魂停留人間。

然後……

變成了阿飄姐姐的沈沫白又把她從二十一世紀拉了過來。

&ldo;妾身見著那人從未來見我一次。依舊是日夜笙歌，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