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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生扯了扯嘴角:「那三個學生已經死了。」
這下輪到易姝驚訝:「死了,怎麼死的?」
「三年前,我剛進丹鳳樓不久之後,聽這裡小廝的三叔的相好的女婿說,暴斃而亡,突然就死了。」
易姝皺著眉頭。
「他們三人是報應,與又仙無關。他們出事那一天,又仙和我一直待在丹鳳樓。」萍生怕易姝誤會,連忙補充道。
易姝點頭,示意她沒有誤會。
「那剩下那個枉為人師的禽獸是不是也死了?」
萍生搖了搖頭:「我打聽過沒死,而且他兒子好像是個有玄力的。據說今年正蒙學堂的招考,他們也來了。」
易姝心提了一下,與一旁靜靜聽著的楚懷若交換眼神。
又仙失蹤的那一天正好是正蒙學堂招生的日子,而那個人帶著兒子在那天進城,必然會經過蘭若寺那一片。
又仙的失蹤極有可能與那個禽獸有關。
「萍生,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又仙失蹤前,他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易姝認真地看向他問道。
萍生回想了一下,搖頭道:「和平時一樣。彈琴,下棋,燒香。」
「燒香?」
「是啊,燒香。」萍生自然地說道,彷彿這就跟穿衣吃飯一樣,「這不是大元朝每個人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嗎?」
易姝摸了摸鼻子,疑惑道:「是嗎?」
萍生看向易姝的眼神帶了點古怪:「魑魅魍魎盛行,家家戶戶都會祈求神佛保佑,道教,佛教,神教等等。」
易姝很是理解地點頭:「好的,我回去沐浴齋戒,焚香淨手,為你測得友人的所在。」
說完,她從手腕摘下金鐲遞給萍生:「今晚,我過得很有趣。」
見到金子放光的萍生此時卻推卻道:「娘子願意幫我尋得友人,已是感激不盡。」
易姝搖頭,將鐲子放在桌上。
萍生掙紮了一下,閃電般出手將它藏入懷中,隨即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娘子太客氣了,聊了那麼久,連口水都沒喝,真是我的不是。」
易姝還真得有點渴,接過他倒的水,牛飲三杯。
一雙軟若無骨的手輕輕搭在她的手腕上摩挲,易姝猛然一驚,正想收回手,卻覺得動作遲緩,腦袋犯暈。
她驚怒地看向萍生:「你竟然對我下藥!」
萍生雙眼微紅,委屈地說:「娘子難道是第一次來找樂子嗎?茶水裡只放了一點助興的藥,萍生喝了好幾杯也沒事啊。」
易姝搖了搖頭,只覺得身上有些發熱。萍生嘆了一口氣,正想為她寬衣,卻沒想到颳了一陣怪風,吹滅蠟燭,房屋中陷入了黑暗。
「娘子,你在哪裡啊?」萍生摸索地問道。
而這一邊,楚懷若正扶著易姝往房外走去。
走廊上,竹公子身著一襲紫袍正在與一位白衣少年交談。楚懷若怕被人看出破綻,鬆開了易姝,不著痕跡地指導她向門外走去。
「你不是早就離開了杭州,回京城了嗎?」竹公子吸了口菸鬥笑道。
白衣少年長身玉立,氣質凜冽如雪。他淡淡地看了竹公子一眼:「我出了江南道地界已經進了淮南。然而母親一份修書勒令我回到潤州只為了尋你。」
「姨母她老人家真是操心,我爹孃都已經當沒了我這個兒子了。」竹公子依舊懶洋洋的樣子。
「跟我回京城,白鹿書院還保留著你的學籍。」白衣少年疏漠地看著周圍的男歡女愛,眼底一片澄淨。
竹公子斜眼睇了他一眼:「表弟,不用費力了。我就愛經營著秦樓楚館,這玄師也好,狩靈師也罷,不是我的興趣所在。」
說罷,他注意到腳步虛浮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