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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叮叮身上拍：&ldo;打，打，打！&rdo;

叮叮也沒打嘟嘟，嘟嘟自己一個沒站穩，&ldo;啪嘰&rdo;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鞋也掉了，嘟嘟氣了，拾起小鞋子就砸叮叮，卯足了勁兒地，脆生生地喊著：&ldo;砸！&rdo;

叮叮笑著躲開。

嘟嘟拾起另一隻鞋子，追著叮叮要打叮叮，本來是怒氣沖沖地準備幹一架，結果你追我趕之後，兄弟倆摟在一起咯咯笑起來了。

&ldo;哥、哥。&rdo;嘟嘟親暱地摟著叮叮。

&ldo;過來，喝奶了。&rdo;楊婧晃著奶瓶喊，只要不過分，她向來不干涉三個孩子之間自行處理矛盾。

嘟嘟放開叮叮，趕緊跑過去，要不是趴在楊婧的腿上，估計又摔倒了，抱著奶瓶，嘟嘟坐在凳子上，咕嚕咕嚕地喝著，眼睛不忘掃視哥哥姐姐，看哥哥姐姐在玩啥。

晚上時，叮叮噹噹坐在小桌子上看小人書，嘟嘟叼著奶瓶跟著湊上去，硬擠著要和噹噹坐一起看小人書，本來凳子就短，嘟嘟肉結實勁兒大，一下把噹噹擠坐到地上了。

&ldo;爸爸！弟弟擠我！&rdo;噹噹喊。

嘟嘟一聽，忙抱著奶瓶往楊婧懷裡鑽，把小臉埋在楊婧的肚子上，小腦袋歪著露出一隻眼睛，向門外窺探，確定爸爸沒來，他又跑去擠噹噹。

&ldo;爸爸！爸爸！弟弟他擠我！&rdo;噹噹再次坐在地上告狀。

這次陳正過來了，抱過嘟嘟，對著小屁股&ldo;啪啪&rdo;就是兩下，嘟嘟嗷嗷兩聲，也沒擠出眼淚，被陳正扔給了汪麗敏，不準備他來騷擾哥哥姐姐看書。

晚上睡覺時，楊婧終於有時間和陳正說楊東的事兒，她的臉枕在陳正的手掌上說：&ldo;陳正，你知道嗎？我好愛好愛我的三個孩子。&rdo;

&ldo;嗯，那我呢？愛嗎？&rdo;陳正問。

&ldo;也愛，好愛好愛。&rdo;

陳正笑。

&ldo;每次把鐺鐺受的苦假設到我自己孩子的身上，我就突然間明白了哥哥的痛苦。&rdo;楊婧說完就難受。

&ldo;不要想這種假設。&rdo;陳正摟著她，片刻後說：&ldo;別勉強，楊東和金鈴跨不過這個坎，也回不去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太在意，因為鐺鐺都曾經在他們的生命中留下深深的印記，因為他們不是共同面對鐺鐺的夭折，找不到一起逃脫的契合點，因為他們中間隔著還有不曾有過交集的四五年以及曾經的傷害。&rdo;

&ldo;所以呢？&rdo;

&ldo;所以，在一起只會痛苦。不如各自邁過，他們各自的幸福會在下半場。&rdo;

很快地，到了陳金鈴結婚那天，陳家大院子裡忙碌歡笑聲一片，汪麗敏忙，陳正忙，楊婧也忙，連李主任和沈家那邊的人也過來幫忙，嘟嘟緊跟著叮叮噹噹，在陳家大院子玩耍，因為太皮了，又沒大人看著，渾身上下滾的都是泥。

&ldo;弟弟！別瞎跑了！&rdo;噹噹喊：&ldo;看你身上髒的！&rdo;

&ldo;不髒。&rdo;嘟嘟現在會說兩個字了。

&ldo;走，跟姐姐回家去。&rdo;噹噹拉著嘟嘟小手。

嘟嘟甩開，不回家。

&ldo;跟姐姐回家，姐姐給你換衣服。&rdo;

&ldo;不換。&rdo;說完嘟嘟又追著大孩子跑著，&ldo;啪嘰&rdo;一聲摔倒，他也不嫌疼也不哭，爬起來，追著大孩子去玩。

&ldo;哥哥，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