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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婥慢一拍回神,祁硯還在那。
她鮮明地感受到心跳放緩後,又驟然加重的那秒快跳。
蘇婥搖頭說:「我沒事。」
唐家妮一看蘇婥這樣,就知道是這幾天訓練的量過大了。
原先一週的訓練量,現在生生壓到三天,身體怎麼吃得消?
思及距離表演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唐家妮也不是那種揠苗助長急於求成的人。一段舞蹈的適應,舞者和舞蹈的共鳴,都需要慢慢來。
唐家妮低頭看了眼手錶後,理解地說:「今天不早了,要不先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這句,唐家妮注意到蘇婥飄散的眼神,下意識轉身看了眼。
沒想到會是祁硯。
奈何臺上後排距離太遠,唐家妮看不清祁硯的神色,但尤為鮮明地,是她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低沉的鬱氣,迫不及待地像是快要侵襲全場。
唐家妮愣了幾秒,莫名想到前兩天和家裡人聊天,長輩有提到一嘴,大概就是祁硯的手最近有向舞團伸的意思,難免頭皮發麻。
沂港船舶已經站在業內龍頭的位置,還要拓寬業務嗎?
在她的印象裡,這個男人簡直橫行霸道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同樣,蘇婥的表情也很微妙,唐家妮沒能讀懂。
但有一點,她能領悟出來——有這麼一個男人,是個女的都有被支配的恐懼。
極不放心地,唐家妮抱著負責的想法,轉頭問蘇婥:「一會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蘇婥知道祁硯來了,她得跟他走。
所以她搖了搖頭,淡笑說:「不用了家妮姐。」
唐家妮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夠多。
雖然蘇婥不說,但她光靠蘇婥上回來這脖子上沒遮完的紅痕隨便想想,就能腦補出祁硯亂發脾氣兇人的畫面。
嗯,一定是這樣。
唐家妮那股子護崽的心理又來了。
她的注意力基本都在蘇婥身上,壓根就沒察覺祁硯已然下臺階在靠近的情況。
眼見蘇婥這麼受委屈,唐家妮伸手牽住她的手,憤憤地感嘆了聲,壓低聲線說:「婥婥,你別什麼事都憋著知道嗎?」
蘇婥愣了幾秒,沒跟得上唐家妮這情緒節奏。
餘光裡都浸滿祁硯不冷不淡的神色,她大概能猜到唐家妮要說什麼,只笑笑,轉移話題說:「家妮姐,你今天也累了吧。」
「我還好的。」唐家妮隨口應了聲,不知道哪根筋別著了,認真地接著前一個話題繼續說,「我跟你說啊,這世界上好男人很多的。」
蘇婥聽得敏感神經一跳。
祁硯距離她們——
兩米。
一米。
還有最後幾步。
唐家妮又說:「上回你表演完,我這邊好幾個朋友都追著我問你的聯絡方式呢,你看看,要不隔天約著出來見見?」
蘇婥緊張地正要擺手,唐家妮卻誤以為這動作是機會來了。
「歪脖子樹有什麼好吊的是不是?」
下一秒,祁硯走到了唐家妮身後。
蘇婥:「……」
「什麼歪脖子樹?」祁硯的臉色不好看到了極點。
「……」唐家妮識相閉嘴了。
第14章 (含入v通知)一把抱緊他……
誰能想到還有半路翻車的事?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祁硯的嗓音微沉,湍急河流中劃過的一股沉澱,永珍之中是具有特定代表性的。
意料之外的見面,唐家妮喉間一哽,後續的話也沒能說完,就石化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和蘇婥擠眉弄眼求助。
蘇婥無奈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