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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叫望山跑死馬,進村在山坡上的時候看著可是很近的。過河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在我睡覺的時候,老周和齊雨箬已經聯絡好了船隻。昨天我和老周出去的時候,齊雨箬和啞巴商量本來打算留下我,他們三個男人下斗的,但是看著這村子很古怪,所以最後決定還是帶上我,不能讓我落單。
老周拉響了借來的船隻的馬達,在柴油的刺鼻氣味裡,我們向對岸駛去。
回過頭映入我眼簾的是岸邊灰黃的土地,順著岸邊望去一邊有人的地方是灰撲撲死氣沉沉,而一邊沒有人居住的大山裡卻是綠色的生機盎然。遠處,細如羊腸的纖道不知道向何處。收回目光望向前方,有一隻在河中顛簸的小船,以及時不時撒網捉魚的人,那人一網下去捉不到幾條魚。
遠處的大山近了又近。我們把船停靠在河岸邊,我背起裝有食品、藥品的包,他們手上拎一個、背上背一個,我們一行人就上山去了。
走了一整個白天,我累的不行,所以晚上放哨是老周、齊雨箬、啞巴他們換班。這一路上齊雨箬對我的體力沒少冷嘲熱諷,而老周對我根本就是嗤之以鼻。是啊,誰會歡迎一個累贅,要不是為了我爸爸,我才不願意來這個地方,受這種洋罪。
帳篷搭好了,啞巴一聲不吭的快速鑽進去,齊雨箬和我道了聲晚安也熄滅了燈,去睡覺。
第一班守夜的是老周。他坐在帳篷外的篝火邊。隔著防水的帆布,我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他的影子,聽見他在唱一首很老的民謠,他小聲的唱著:&ldo;吃他娘,著他娘,吃著不夠,有闖王,不當差,不納糧,大家快活過一場……&rdo;
在他粗啞而荒腔走板的歌聲中,我帶著一身的痠痛,迷糊的睡去。
又走了一天,我累的不行,變得和啞巴一樣沉默。這天下午,我走到山中的水潭邊,準備洗手,擦一把幾天沒洗過的臉。啞巴突然說:&ldo;別動。&rdo;
我保持著半蹲的姿勢,一動不敢動,我以為踩中陷阱或者獸夾。老周有點緊張的問:&ldo;怎麼的?是踩到雷了還是什麼。&rdo;
卻聽齊雨箬說:&ldo;到地方了。&rdo;
我鬆了口氣,直起來身子,說:&ldo;啞巴,你說話多說幾個字能怎麼樣啊。真是嚇死我了。&rdo;
&ldo;真是嚇死我了。&rdo;齊雨箬怪腔怪調的學我說話。
老周不理我們,在附近用洛陽鏟勘察起土層,他將鏟子插下去最多隻有兩桿子長度就被齊雨箬制止了。
他說:&ldo;別忙著挖,我看地形。&rdo;
啞巴也皺著眉頭,沉思了許久。一路上都是看他面無表情的吃飯、睡覺、走路,他一皺眉頭,我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只聽齊雨箬說:&ldo;底下是墓沒有錯,可卻是個死龍穴。&rdo;
&ldo;怎麼個說法?&rdo;我問。
&ldo;你看那山。&rdo;啞巴指著左邊的山。我們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這山也沒什麼不同啊。
啞巴繼續說:&ldo;這山本有兩條瀑布,現在都已經斷流。&rdo;
齊雨箬琢磨了一下說:&ldo;一路走來,因為當地人過度採石切斷了山脊。我們現在站的位置是龍尾,而啞巴所指的就是龍頭。原本是龍頭吐水,龍尾收水。現在龍脈被鏟斷,龍的活水已經斷了,哪裡還有好風水。&rdo;
他這一句話是對著我說的,之前進村前我和他爭論過風水的好壞。
當初建這座陵墓的時候,就是看中了這條活龍,一條暗河連通龍頭和龍尾。所謂,龍頭活水在,陵墓留千年。啞巴所指的原來瀑布內的活水,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