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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怎麼叫吹牛呢?字字句句都是真的。我又何必為什麼這種事情吹牛。&rdo;

我們正聊著，老周突然呻吟了一聲，這一聲所含著巨大的痛苦讓我的脊背猶如被冰塊擼過，抹去了齊雨箬醒來帶給我的喜悅之情。

老周是呻吟了一下便又沒了動靜，我和齊雨箬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神色，望著臉色發青的老周。

齊雨箬乾巴巴的對我說：&ldo;他這樣躺了有多久?把他的傷勢讓我看一下。&rdo;

&ldo;你還是別看了。&rdo;我說。

&ldo;你怎麼磨磨蹭蹭的。&rdo;他急躁起來，揮舞著手臂讓我掀開老周的被子、撩開老周的紗布。

&ldo;好吧。&rdo;他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我只好答應。

一露出老周的傷口，齊雨箬倒吸一口涼氣。一開始齊雨箬和我談笑風生是因為他以為，老周的情況和自己差不多。但見到老周的傷勢以後，只剩觸目驚心可以形容，老周原本精健的小腹在啞巴的處理下已經血肉模糊，兩臂的部位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傷口的皮肉外翻。

&ldo;你們!&rdo;齊雨箬的臉上顯示出憤怒，眼睛瞪起。

&ldo;當時情況緊急，啞巴也是不得已為之，他說他會……&rdo;我怕齊雨箬怪罪啞巴對老周的傷勢處理不當，害怕我們會就此分崩離析。

&ldo;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為什麼還要在這裡耽擱，應該立即帶老周下山去找醫生。&rdo;齊雨箬搖搖頭。

&ldo;什麼?我們帶他下山，那你怎麼辦?&rdo;我說。

他急急地說：&ldo;不必管我，你們帶著他下山去，我會照顧好自己，周衛國的傷勢怕是不能再耽誤，傷口這麼多萬一嚴重感染，我怕他有生命危險。&rdo;

&ldo;不行，絕對不能為了救一個捨棄另一個。況且這麼做啞巴也不會同意的。&rdo;

啞巴在外面聽到我們吵架，他掀開門簾進帳篷時面容冷峻，說：&ldo;你和他的情況都不宜挪動，否則傷口隨時都會再次崩裂。&rdo;

&ldo;可以拋下輜重和我。你倆抬著周衛國……&rdo;齊雨箬爭辯道。

&ldo;兩天!來回起碼四天。四天!什麼狀況都會發生。&rdo;啞巴說。

&ldo;那你在做什麼?!讓他躺在這裡等死嗎?&rdo;齊雨箬不顧傷口會再次綻裂開，扯著嗓子喊。

啞巴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眉頭擰起，衝著齊雨箬豎起食指放在嘴唇邊讓他別再繼續說下去。

&ldo;出來的時候我曾經拜託過你，我對你寄予厚望……&rdo;齊雨箬依舊不依不饒的喊著。

啞巴的速度之快我始料未及，我還沒看清楚，他就從我身後躥出，捂上了齊雨箬的嘴巴，齊雨箬只掙紮了幾下便又昏睡過去。

&ldo;你?!&rdo;我吃驚不已，&ldo;你為什麼又用乙醚去堵他嘴?為什麼?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會讓他乙醚中毒的!&rdo;

他淡淡說：&ldo;他再繼續喊也會很危險，傷口會因為用力過度而裂開，甚至會把我們也陷入危險。讓他好好休息，到吃飯的時間再把他叫起來。&rdo;他不再看我吃驚失望的臉，而是堅定不移的轉過頭去，緩緩走出帳篷。

一閃念間，我以為又回到了剛見面的時候所認為的他是那個冰冷無情的人，也許覺得他有溫情的一面只是我的錯覺罷了。

如果老周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治療而死去，是不是因為我的無能為力而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