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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掉蘇崢後，歸來的路上，方慍並沒有開車，而是獨自一人行走在荒蕪的路上，因此，他親眼見證了那場靈氣洗禮，以及之後美的如詩如畫的景象。

就在他心神為之震動的時候，一道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然而說出的話，卻讓他整個人定在了原地。

「我要離開了。」

即使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殘忍的一天總會到來，此刻的方慍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回頭，然而身側，他緊握的拳頭說明瞭一切。

「方慍，」楚虞似乎輕嘆了一聲，「我來就是告訴你這件事的，這些年你做的很好，我閉關的時候，都是你在管理城中事務。」

頓了一下，楚虞又說，「看吧，你很適合接替城主這個位置，你能……」

「去哪兒？」

短暫的怔然後，楚虞抬頭看向遙遠的天際，輕聲道，「回家。」

聽到這話，方慍緩緩轉身，銳利的雙眼緊盯楚虞，一字一頓道，「屬下一定誓死捍衛曙光城！」

看到對方那堅定的眼神，楚虞到底沒有告訴對方自己即將一去不復返的事實，只是點了點頭。

方慍又問，「什麼時候走？」

聽到這話，楚虞恍惚了一下，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三年前，只是這次說出的話已然不同，「現在。」

淡淡的光從楚虞周身蕩漾開來，方慍眼睜睜地看著，上一秒還在和自己說話的城主變成了點點流光，他上前一步，伸手觸向那點點流光，卻什麼也沒有抓住。

楚虞離開了這裡，一如他來時一樣。

「將軍醒了！」

楚虞意識回歸的時候，一時間，竟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幻境，只是這耳畔突然傳來的驚呼聲使他睜開了雙眼。

真吵……

「都別吵！將軍現在需要休息！」一個頭髮花白，臉龐卻嫩的如同嬰孩的白衣男子走了過來。

楚虞看著眼前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一個月後。

楚虞坐在屋內，看向自己院中那個牙牙學語的孩童，溫柔在眼中肆意蔓延。

「所以，他的名字是什麼？」

「小安。」楚虞輕聲回道。

本來在地上玩耍的孩子彷彿聽見了呼喚，跌跌撞撞地向這邊跑來。

「那他要叫我什麼？」

「哥哥？」

「為什麼不是叔叔！」

「你的思想有些危險，怎麼？想佔我便宜？」

「咳咳，好吧，那我就是他的大哥。」

「看來你想被我送去那幫老頭那兒了，他們可是對你好奇的很，」楚虞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們應該很願意和你探討生命的意義。」

滋滋——

一個有些氣急敗壞的電子音響起，「你不會送我去解體的。」

「哦？」楚虞揶揄道，「話說，我之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話癆？難不成，你被封印了？」

一陣沉默。

看來這傢伙又裝死了，楚虞無奈地搖了下頭，懷中，軟乎乎的爪子抓住了他的衣袖，楚虞低頭，與一雙圓溜溜的金色雙眼四目相對。

他輕輕撫摸了一下對方圓乎乎的小腦袋，「安安。」

「咿咿——」聽到這聲音，本來抓著楚虞衣袖的小手興奮地舞動了起來，在他的懷中亂扭。

「安安要乖乖的，好不好。」說完，也不管孩子能不能聽得懂，楚虞拉起對方的小手，和自己拉了個鉤，「不許反悔了。」

一陣微風吹過，院子裡迴蕩著孩童不諳世事的笑聲，陽光從枝椏的縫隙灑下，淡黃色的薄光籠罩著整個院子，顯得極為靜謐。

楚虞轉頭看向遙遠的星空，良久，他斂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