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豪門…(第1/4 頁)
在囚服上發現的破損,也許會成為這樁無頭公案的一個重要線索。
兇手把昏迷的穆彥拖走的過程中,囚服留下破損,證明兇手在精神緊繃之際無暇他顧,而人在極度緊張的專注一件事情的情況下,往往留意到細枝末節的可能性不大。
否則的話,如果兇手注意到這個細節,重新出現在眾人眼前的這套囚服,背後的刮痕應該被處理過了才對。
但是沒有。
那塊破損既然這麼真真切切地出現在眾人眼前,那麼基本可以肯定,在過程中被掛掉的那塊三角形的布,一定還留在兇手對穆彥進行拖拽的現場。
如果找到了,對目前的案情來說,會起到很大的進展。
但十五監區是個大監區,能造成拖拽掛傷的可疑鈍物多如牛毛,要找那麼一塊小手指蓋那麼小的碎布,簡直無異於大海撈針。
譚輝靠在椅背上腦袋向後仰,片刻之後,他直起身來,吸了口氣,「還是得去找。多派些人手過去。實在不行,我跟楊局申請,向市局那邊借調些人力過來。」
話是這麼說,但不到萬不得已,譚輝他們這夥人,誰都不願意跟市局張嘴。
這是他們轄區中分內的工作,也是他們自己的戰鬥,是跟責任、義務與信仰、榮耀緊緊相連的驕傲。
「我明天帶人過去摸排。」喬巍剛才一直在做記錄,這會兒放下筆抬起頭,他唇角緊繃,臉上歲月留下的痕跡清晰可見,眼底隱藏著熬夜後留下的疲憊,但是雙目炯炯,說話的時候,彷彿那已經被壓抑了太久的情緒,即將忍無可忍的噴薄而出,「——哪怕掘地三尺,也得把那塊地給挖出來。」
譚輝點點頭,「另外去調查穆彥失蹤現場的那組也有訊息傳回來,關於死者失蹤時間,從穆彥進去到發現他失蹤,這之間大概有十分鐘,期間管教守在廁所門外,因為這個廁所在辦公區,所以周圍沒有監控,據管教所說,直到發現穆彥失蹤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另外,廁所裡面也沒有找到有價值的證據。」
會議室裡一陣沉默,半晌後,胡雪莉從檔案袋裡拿出一疊資料遞給譚輝,「另外,任非在染池邊上發現的血跡經化驗,是穆彥的。你們說的錢祿,屍體已經火化,我看二院提供的屍檢報告和照片,沒有發現異常。」
意料之中的答案,沒有人就此提出什麼。譚輝把資料翻了一遍,從被他鋪得亂七八糟的a4紙中抬起頭來,「二班那個代樂山,你們去了解情況沒有?」
「問過了。」石昊文說:「這老小子也夠可憐的。本來讓穆彥給打了,又因為散播謠言被關禁閉,禁閉快出來了,結果穆彥的囚服扔他床上了……監獄那邊拿不準他在這案子裡有沒有扮演什麼角色,怕他會牢號再鬧出什麼事情,但人長期在禁閉室關著也不是辦法,所以監區長拍板,把他隔離,給暫時關到死囚監倉去了。獄警把他帶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禁閉加死囚室給嚇的,還是被他自己危言聳聽給嚇的,總之整個人精神恍惚的。據他自己交代,他是犯故意傷人罪進來的,入獄前是個算命的。這人嘴皮子功夫溜的很,我和任非倆人輪番轟炸,他竟然始終把那個沒頭沒尾的夢咬得死死的。」
譚輝咂咂嘴,他有點想煙,但是看看不遠處泠然而坐的胡女王,想想還是忍住了,「你說那個『女鬼索命強姦犯』的夢?」
「是。十五監區都知道他是算命的,有名兒的很。本來當中斷言就已經讓人半信半疑了,結果沒一會兒穆彥就死了——這簡直是給他那個夢做證明一樣。」石昊文皺著眉,他回憶著審訊室裡跟那個半大老頭兒的交鋒,想起對方疲憊心悸卻還要堆著諂媚的一張臉,滾刀肉似的跟著刀鋒打太極的樣子,又把眉毛皺緊了,「但是做夢這個東西,隨他怎麼說,根本無從查證。後來我們問了二班的管教——就那個叫關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