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信任…(第2/4 頁)
。狐疑地抬頭,任非就看見會議室裡八九雙眼睛正齊刷刷地盯著自己。都是常年跟刑事案打交道的眼睛,忽然之間一盞盞探照燈似的打在身上,硬生生看出了任非一身的雞皮疙瘩。
「……臥槽,我又不是兇手,你們這是要幹嘛?」
譚輝把一條腿架到另一條腿上,胳膊肘撐著椅子扶手,雙手交疊抵在下巴上,隔著一張桌子打量著他們隊裡最沒譜兒的大少爺,沉吟片刻,慢悠悠地問:「那你覺得,如果不是心理仇視的話,兇手最有可能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這一幕有那麼一瞬間,這個場景在任非腦子裡跟前不久那個陰陽碎屍案重疊了,他想起當時他拿著梁炎東的先說在這張辦公桌前頭頭是道娓娓道來的時候,那種依託於別人,卻另加在別人之上的、膨脹的滿足感。他張張嘴,卻在出來動靜之前及時遏制住了自己那突如其來的裝x心理,他不太自然地撓撓頭,老實交代:「這我也不知道啊……我剛才就是想著把可能的原因都列出來——不過我個人比較傾向於後兩種情況。就是有沒有可能是梁炎東和穆彥,都觸及到了某個團體……或是某個人的某種利益,而導致那個人需要滅口?再或者更直接一點,穆彥和梁炎東的存在,擋了誰的路?」
譚輝眼珠一錯不錯地看著他,「理由?」
「沒理由,就是感覺。」任非放下筆,也不遮掩,回答的乾脆利索。
「也不是完全否認你的直覺。」李曉野拿著水杯去接了杯水,回來的時候經過任非後座,兩條胳膊往任非椅背上一杵,支著胳膊在任非身後朝他們隊長看過去,「但是這樣一來,範圍太廣,調查的難度就更大了。」
「那我們先來點沒難度的。」任非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在他背後貼自己太近,那姿勢讓他極度沒有安全感,毫不誇張的說,李曉野的聲音在他耳朵後面響起的那一瞬間,任非後背剛剛下去的雞皮疙瘩眨眼之間就又豎了起來……他等了等,李曉野毫無自覺地賴在後面不走,忍無可忍,任非神經質地繃緊渾身的肌肉,動作如同半身不遂一樣僵硬地回頭,那條說出話來連彎兒都不會拐一拐的舌頭,張口就嗆了一句:「李曉野同志,您能從我凳子上起開麼?您那門牙怪兜風的,風一兜住,吐沫星子就容易噴出來。我潔癖,您這要高。潮似的體位我有點兒受不住。」
李曉野:「……」
辦公室正直的公安刑警們:「…………」
半晌後,第一次互撕對壘中沒接上詞兒的李曉野同志,端著水杯同手同腳地回到座位上做好,譚隊在謎一般的氣氛中咳嗽了一聲,言歸正傳的吩咐道:「去查查,穆彥和梁炎東,服刑期間關係如何。以及入獄之前,他們的社會關係有沒有交集。」
這活竟然直接落給了任非。
不止隊裡的其他人,連任非自己都感到意外。
意外之外,更多的還有那種終於要獨立去完成一個任務的激動、興奮和躍躍欲試。所以年輕的任警官接的毫不含糊,譚輝剛說完,他接下去就問:「調查梁炎東的話,我可以再去監獄提他問話嗎?」
「可以,」譚輝說:「這件事相關的審批我都會去找楊局跟相關單位協調給你搞定。你就老實兒幹你的活,有問題及時跟我匯報。——記住一點,按章辦事,不許給我捅婁子。」
任非:「那梁炎東說有人想殺他,他的生命安全依然有潛在威脅,我可以給他申請獄內保護嗎?」
譚輝磨了磨牙,考慮到是自己剛剛把這件事交給他去查的,勉強忍住了國罵,「……老子剛跟你說完,按章辦事按章辦事!——我再強調一遍,楊局接這個案子,是因為東林監獄那邊申請援助。他們沒這個申請,監獄裡面的案子壓根就不是我們管的事。那個梁炎東,他生命受到威脅,申不申請保護,監獄那頭兒批不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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